一种久违的平静,但眉宇间依旧残留着一丝无法抹去的忧虑。
“虽然埃弗顿和‘骨瓷圣胎’被毁了,但那些黑衣人……”守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们背后的组织,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沈青临的眼神一凝,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柳玄前辈说得对,人心之恶,如野草一般。我们能做的,就是守住本心,尽力而为。”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至少,我们为这座城市争取到了一段宝贵的安宁时光。而且,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
他想到了柳玄的承诺,心中便多了一份底气。
守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珍惜眼前的和平吧。”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阮白釉,又看了看沈青临,“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我……也该回去处理一些手尾了。”经历了这么大的动荡,警局那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协调和解释,尽管很多真相无法公之于众。
“辛苦了,守岁。”沈青临由衷地说道。在这场追查中,守岁以他独特的方式,给予了他们极大的帮助。
守岁摆了摆手,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道:“沈法医,阮小姐……你们多保重。”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背影依旧挺拔,却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萧索。
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只有阮白釉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传来的城市喧嚣,交织成一种奇特的和谐。
沈青临凝视着阮白釉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他们成功阻止了邪恶的计划,解除了笼罩在雾港市之上的诅咒阴影,但正如柳玄和守岁所言,这或许并非终点。历史的尘埃尚未完全落定,那些关于人性、道德与欲望的拷问,才刚刚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
他俯下身,在阮白釉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睡吧,我的白釉。”他轻声说,“无论未来还有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阳光透过窗户,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一条漫长而充满希望的道路,正在他们脚下缓缓展开。而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如同初春的嫩芽,在经历了严冬的考验后,正努力地向上生长,充满了坚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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