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的回答,她自顾自又给自己倒一杯酒:“谢了。/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而后仰头一口喝完。
高莘双手抱臂,冷漠地看着,忽然问:“既然是姐弟,为什么你姓宫,他姓陈?”
宫南曦吸烟的动作赫然一顿,眼里流露出浓郁的厌恶,几秒钟后,她忽然眼前一亮,笑了笑道:“这么私密的事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
高莘摁灭香烟,站了起来:“我没那么想知道。”
“哎!你这人!”宫南曦马上拦住他,“我说行了吧,你知道什么是三代还宗吗?”
高莘佯做懵懂地听着那些他早就知道的事,为了不露出破绽,这是他必须要问的问题,而那些话,则是打开宫南曦心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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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学礼失魂落魄地回到车上,颓废地坐在驾驶室一言不发。
还是不行,他都如此低三下四了,高莘还是不相信他爱他,到底怎样才能让高莘看到他的心?
每次碰面,高莘不是怼他就是骂他,要么就打他,他甚至都没机会说出他最近为高莘做的事,车牌就挂在这辆车上,公司名也快变更好了,甚至就连祝睿晨的破防大戏都在规划中,可高莘连他头上的伤疤都注意不到,那可是专门为了他而受的伤啊!
手上被烫的地方依然火辣辣的,陈学礼低头去看,忽然想起高莘当时的表情,快意的,幸灾乐祸的,解气的,综合起来,似乎可以解读为……愉悦?
当时他是伤心的,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如果能让高莘高兴,这点烫伤又算什么呢?无非是多一道疤而已,这是高莘给他烫出来的,那就是高莘给自己的烙印。~x`w′d+s*c-.?c?o¢m*
手心里的伤口已经愈合,脸上被仙人球扎的痕迹不剩半点,被扇过的巴掌印也早就消失不见,只有这道烫伤的痕迹留在手背上,也许能永久留在手背上。`看_书`屋· ¨更!新*最?快-
陈学礼瞬间觉得不疼了,这是高莘给他盖的印章,别人都没有,只有他有,如果高莘愿意,拿烟蒂烫满他的全身都可以。
鬼使神差地,他亲了一下被烫的地方,依然在微微发热,灼得他口干舌燥,腹中如有火烧。
陈学礼诡异地亢奋起来,蓦然将手心凑到鼻尖嗅闻,那是他抓过高莘衣领的手,上面一定还留有高莘的味道。
可是他先闻到的却是烟味,用尽了心思仔细分辨才能品出淡淡的清冽味道。
陈学礼蹙了下眉,高莘要是不抽烟就好了。
他贪婪地嗅闻着,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冷不防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背上被高莘的烟蒂烫出的地方,其实除了汗味再没有其他的,可陈学礼却在心理作用下越舔越起劲,到最后甚至将另一只手伸进。
那是高莘赐给他的烟疤,他想象着,直到肩膀一颤,餍足地趴在方向盘上。
片刻后,再次返回夜店。
那个地方那么危险,高莘在里面就是羊入虎口,他必须把人带出来,再不济让所有人知道高莘是他的人,打消那帮人的恶心念头。
然而他一进去,高莘却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陈学礼一下子慌了,难道说高莘已经被人捞走了?!
他虽然一直怀疑高莘是不是有别的野男人,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可能,高莘连他都看不上,还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
陈学礼惊惶地望向二楼,环视一圈,登时怒气滔天地冲向二楼,猛地推开包间门,劈头盖脸质问:“宫南曦,你特,你敢动我的人?!”
脏话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猛地刹住,高莘不喜欢他说脏话,没礼貌。
气到要爆炸的同时,他看了高莘一眼,心想他可真是爱惨了这个人,哪怕再生气他都能记着高莘说过的每一句话。
宫南曦无语地大笑起来,仿佛一个疯子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鼓掌不说,还久久停不下来。
陈学礼凶狠地盯着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说话间,他瞥一眼高莘,要是能骂街就好了,不说脏话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宫南曦还在那边捂着肚子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依然不停止。
陈学礼冲过去就要打她:“找死!”
才走一步,一杯酒兜头浇了他一脸,陈学礼转过去,诧异不已:“高莘……你,你为了她,泼我?!”
那头宫南曦的笑声仍在继续,当面看陈学礼吃瘪和偷偷看陈学礼吃瘪完全不是一个效果,现在更过瘾,更刺激,更解气。
外头是喧闹的音乐,里面是精彩的好戏,二十多年来,这是她过得最高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