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房契,轻轻放在桌上,“我看上了宁县的聚贤楼,还有你这座酒楼,不知钱老板意下如何?”
钱望云看着桌上的房契,脸上闪过一丝肉痛。这两处铺子可都是他的摇钱树,平日里少说也能进账上千两银子。
“这...”他犹豫着开口,“姑娘,这是不是太...”
沈长菱轻轻一笑,“钱老板方才不是说,要什么都答应吗?”
“可是...”钱望云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这两处铺子加起来,价值至少十万两...”
“十万两换一个儿子,很贵吗?”沈长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况且,我又没说要白要。”
她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银票,推到钱望云面前,“五万两,折价一半,这买卖应该不算亏吧?”
钱望云看着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只要能找回我儿,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沈长菱微微一笑,将房契和银票往前推了推,“那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望云咬咬牙,在房契上按下手印。
办完手续,钱望云脸上堆满笑容,“宁县那边的铺子,我明日就去办理过户手续,绝不耽误小姐的事。只是这座铺子...小姐是打算继续做酒楼生意?”
沈长菱轻轻摇头,目光扫过酒楼内部,“不做酒楼,我想做些花木生意。”
“花木?”钱望云眼前一亮,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这倒是个新鲜路子。”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女子。一身素色长裙,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能让靖王世子亲自送信的人物,想必来历不凡。
“盆栽、花卉,还有一些精心培育的树木,都在我的经营范围内。”沈长菱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钱望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这行当可不简单,讲究的是眼光和手艺。小姐可有把握?”
沈长菱微微一笑,并未多作解释。她的灵力虽然主要用于战斗,但对植物的生长也有独特的感应和掌控。这一点,自然不便对外人道明。
“先用些饭菜吧。”钱望云热情地招呼道,“我们聚贤楼的手艺,在寒陵城也是数得上号的。”
随着他的吩咐,几名小二很快端上来一桌菜肴。
沈长菱看着桌上摆满的山珍海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