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说:“我想先完成无声这个项目,否则我会对不起很多人。?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宋婉望着她的眼睛,眼底浮现笑意:“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害怕,在京市这里,霍家就是你的底气。”
而此时此刻,远在文联另一栋办公楼的会议室里,姚珩正坐在冷板凳上,被四位干部轮番提问。
他脸色苍白,连唇角都因过度焦虑而抽动。
“我们查到你名下共申报三项国家级文艺基金,其中两项剧本创作人已指证你未与他们签署正式授权协议,请你如实说明情况。”
姚珩额头冒汗,眼神飘忽不定:“我只是想帮他们提高曝光度……”
“是为了他们,还是为了你那五十万元的项目拨款?”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姚珩死死攥紧了椅子扶手,指节泛白,整张脸像是从冰水中捞出来的。
“你们不能冤枉我。”他艰难地开口,嗓子发紧,“我是导演,我有权参与剧本修改,这在圈子里都是常规操作。”
其中一位文联干部冷冷一笑:“常规?你用三位不同新人的名字去申报项目,把他们写的剧本大幅篡改之后塞进基金申报系统,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合作了,这是你说的常规操作?”
另一个干部也开口:“姚珩,你从红卫厂文学活动扶持基金里申报的《铁轨与父辈》,再到青年导演剧本孵化基金的《无声》,加上那部在初审阶段就被刷下来的《远山里的歌》,你一年之内申报三项重点剧目,全部通过,你知道这背后要挤掉多少真正创作者的机会?”
姚珩呼吸紊乱,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他没想到,姜远寒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个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掌控的新人,竟然能在文联座谈会上当众发难,又能在第二天就交出完整的材料,还绕过他走宋婉那条线,悄无声息地将整个事情推向了纪检!
她和宋婉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让霍家为她出头?!
如果他知道霍家会出面,他当初怎么也不可能答应和翟曼他们合作,更不可能这样把自己推向悬崖!
对啊……这件事牵扯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翟曼和罗骁,是他们找上门来,想跟他合作。
现在出了事,总不可能他一个人担责,翟曼和罗骁置身事外吧?
更何况,翟曼的父亲是谁?
京市副市长!
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翟曼肯定有办法保全他,否则……他不介意大家一块死!
想到这里,姚珩的唇角微微上扬:“如果你们有证据,就请拿出证据,如果没有,我对于我没做过的事,有权保持沉默,你们也没有权利审我。”
姚珩这句话说得极为强硬,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
那位年纪最长的纪检干部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语气不动声色:“你当然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要清楚,我们是按照程序办事,不是审你,是核查举报问题。你既然选择合作项目,就该对自己所签署、提交、审批过的每一份文件负责。”
另一位干部随即翻出一叠复印件,递到姚珩面前:“你看看,这是你在《铁轨与父辈》的基金申请里提交的剧本大纲,上面署名张予清,但张予清已经签字确认,他完全不知情,并提供了他原始草稿的时间戳复印件,跟你这个版本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