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戚家是边缘人,最早进严氏,也没几个人把我当回事,后来你爸把我介绍给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老板,我那时候挖空心思拼事业,只是想配得上你姐,买得起她用惯的包包首饰,站在她身边,不至于像她包的男公关,对她圈子里的那些人,就算不能高人一等,至少也是平视。”
严聿声说:“她如果介意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戚衍拆了香烟外包装抖落出里面的淹死,一口一口咀嚼着烟丝里的苦涩说:“谁知道,或许吧,或许她真的上心了,但我那时候顾着拼事业,没时间也没精力全天候陪着她。后来我发现,想要挤进那个所谓的上流圈子,想要别人平视乃至仰视,其实一点也不难。”
严聿声说:“所以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对她只是不甘心的情绪在作祟而已。”
如果严聿微不提离婚,戚衍或许现在仍旧沉浸在拧巴的情绪里,他拧了拧眉,烦躁说:“我知道你姐没到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示好。”
让一个高傲惯了的人俯首,真的很难。
严聿声平静说:“或许有,她每次看到孩子,都会想起你这个父亲,但不爱了也真的是不爱了,她给过你很多机会,只是全都被你忽视。”
他的语气很淡,不像劝告,倒像在告诉他自己:“人不能活在自己的臆想里,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我知道你对我姐也还有感情,但她身边人来人往,你不是唯一,也不是最好的那个。”
戚衍脸色霎时间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