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根本不在乎真相。”

陈天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站起身整理袖口。

“周警官盯着点，千万别让人自杀了，我去处理个案子，半小时后回来。”

临出门又补了句，“记住别动手，按规矩来。”

周晚盯着罪犯，长叹一口气。

“算了，你们两个在这看着吧，我怕待会忍不住动手，万一把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铁门合拢的声响里，石洛盯着对面留下的两个年轻人。

左边那位戴着猫耳装饰的家伙正摆弄冲锋枪，右边银发少女指尖转着淬毒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幽绿。

他忽然开口：“你们俩……看着不像正经治安局的人。”

暗猫抬头，猫耳随动作颤了颤：“眼力不错，我们是临时调过来的。”

“临时抽调？”石洛目光落在暗猫胸前的治安局徽章上，“帝国现在缺人缺到招未成年人了？”

睡狐低笑一声，匕首擦着石洛耳边钉入桌面，吓得他本能偏头：“姐姐我成年了，倒是你革命军是有多缺经费啊？你这剃个大光头是准备到处化斋吗？”

石洛闭嘴没接话，余光却忍不住打量两人身上的装甲。

那套阿莱耶征服者简易装甲，他再熟悉不过。

半月前刚在边境战场见过，战场上那叫一个所向披靡，此刻却套在两个年轻人身上，肩甲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

他喉咙动了动，“你们这身简易装甲从哪儿弄的？”

暗猫低头看了眼肩甲，漫不经心扯：“捡的呗，前几天在城西废墟里，一堆外国人的尸体上扒拉的。”

“外国人？”

石洛瞳孔微缩，“你们跟阿莱耶的人交过手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那些恐怖的家伙居然会输，每一个都能以一敌十。

睡狐拔回匕首，在指尖转出个花：“何止交手，我们还宰了三个穿这破铁皮的家伙，他们临死前喊着什么‘为了自由城邦’，可笑死我了。”

石洛攥紧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那些他曾仰望的强化士兵，在这些帝国走狗嘴里竟成了笑话。

暗猫讲：“所以劝你早点招了，反正你们那点破事儿，我们早晚能查清楚。”

石洛忽然笑出声：“你们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帝国的腐败早就烂到根了，等革命军打进来……”

睡狐打断他，“打进来又怎样？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今天能拿多少工资。”

审讯室陷入短暂沉默。

石洛盯着两人腰间晃动的帝国徽章，忽然开口：“你们就没怀疑过？为什么我们总能摸到帝国运输队的路线？”

暗猫端起水杯手顿了顿，与睡狐对视一眼：“什么意思？”

石洛往后一靠，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没什么，就是可怜你们这些棋子，连自己被谁利用了都不知道。”

两位玩家对视一眼，难道城防军内部也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