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瞪完徐砚青,视线终于回转到尴尬站着的姜渔脸上。¢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行见面礼?站那么远?”
姜渔紧了紧捏着酒盏的手指。
她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座位绕出半圈来到徐颂面前。
在离他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也不敢看他,只是鼓足勇气深深鞠了一躬。
沉声道,“侄媳见过小叔,今日误触小叔机关,是侄媳的不对,侄媳在此给小叔赔不是了。”
徐颂用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冷笑了一声。
“小叔?”
姜渔一颗心猛地缩紧。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可她不能还叫他郎君吧?!!!
“侯爷,见过侯爷。”
不过是几息的沉默,却像是几个时辰那么难熬。
姜渔一颗心高高悬起,生怕眼前的男人再刁难。
好在徐颂抬手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一顿饭,姜渔简直食不知味。
似乎没有思考能力一般只逮着面前的一道菜夹,就连她旁边的林氏都奇怪地看了她好几眼。?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徐颂则是一改往日喝酒有度的规矩做派,一圈又一圈地和三位侄子喝酒。
当然,其中被照顾最多的就是徐砚青。
但这是徐砚青新婚,本就是为了他设的宴席,其他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尤其大房的徐砚澜,行伍出身,从小跟着小叔上战场的,劝起酒来本就豪爽。
一会儿功夫就不用徐颂牵头了,三位兄弟就喝得有来有回。
男子们喝酒,女子本就觉得无趣,大少夫人汪氏一会儿就称醉离开了。
而姜渔今日受到了太大的冲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再出什么乱子,早就不愿意再在这尴尬局面里再待下去了。
此时有人牵头离开,她紧跟着就告辞说要回房。
徐砚青抬起醉眼,看了一眼来和自己告辞的姜渔,点点头。
“需不需要我让冬禧送你回去?”
显然是怕她再走错路冲撞徐颂。
姜渔摇摇头,笑道,“回若甫园的路妾身还是认得的。”
“那好,我一会儿就回去。”
对面自斟自饮的徐颂抬眼正巧看到这一幕。
梦中见了千百遍的娇艳面庞正对着她的新婚夫君温柔笑着,就像是从前对自己笑的那样。~x!t¨x′x-s′.~c^o,m*
他藏在桌下的手暗暗捏紧了拳。
骗子!
果真是个可恨的感情骗子!
姜渔出了饮翠轩,才微微缓了口气。
这顿晚饭一直紧绷着神经,她都害怕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而猝死了。
心绪太乱,她的脚步不由得徘徊起来。
容好犹豫了一下,问道:
“二小姐,咱们不赶快回若甫园准备一下吗?”
姜渔一愣,“准备什么?”
容好为自己主子的健忘而感到着急。
“准备当然是梳洗打扮,为今晚做准备啊!三公子刚才不还说,一会儿就回去吗?”
!!!
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姜渔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
若是没见到卫鸣,不,现在是徐颂了,她或许还能劝诫自己,自己和卫鸣是陌路,是错误。
既然嫁了人,就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
她要如何与旧相好和新夫君在同一屋檐下好好生活?
要如何当着徐颂的面和他的亲侄子做恩爱夫妻,圆房生子???
姜渔顿住脚步,扶着额头稳了稳心神,长叹一口气对容好道:
“你先回去,我现在有点乱,想一个人静静。”
容好虽然有心劝阻,但是看姜渔态度坚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离开了。
今晚月色很好,银色的月光碎在池塘里,照得里面尾尾红鱼调皮可爱。
姜渔蹲下身子,伸出手绢挑逗池塘里的红鱼。
红鱼以为是吃食,不停跳出水面追逐那一触即走的手绢一角。
“红鱼呀红鱼~”
姜渔兀自呢喃,“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