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橼起身走到半夏身边,蹲下身来,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半夏摇摇头,目光落在己经昏迷的沈卿身上,然后又转向香橼:"大姐,为什么要把姐夫打晕?"
香橼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这个聪明的孩子。?精¨武!小~说-网, -首¨发-
她轻声说道:"半夏己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弟弟了,对吗?"
半夏没有立即回答,但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她扑到香橼怀里,小手紧紧抱住香橼的脖子,仿佛害怕一松手,香橼就会消失一样。
"大姐,你要去找婶子了,是不是?"半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香橼轻轻点头,抚摸着半夏的后背:"是的,我去找你婶子和宋西叔,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和筠哥儿,好吗?"
半夏埋在香橼肩头,小声抽泣着:"大姐,我和你一起去。"
香橼摇摇头,声音温柔却坚定:"不行,路上太危险了,而且明天你姐夫醒了,知道我去找他们,肯定不会丢下你和筠哥儿不管的,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半夏抬起头,泪水在她小脸上划出两道痕迹:"可是...可是如果你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香橼心头难过,轻轻擦去半夏的泪水:"傻妮儿,我一定会回来的,还会带着你婶子和宋西叔,一起回来。·x!j?w/x`s.w!./c\o.m`"
半夏起身,看着香橼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什么确定的答案。
香橼迎着她的目光,眼中满是坚定和温柔。
终于,半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含泪说道:"大姐,那你早点回来啊,我和筠哥儿在这儿等你。"
香橼紧紧抱了抱半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回来。"
香橼开始收拾行李,半夏也起来帮忙一起收拾。
她最后检查包袱,里面装着干粮、清水和山洞里剩下的药材。
这时沈卿依然昏迷着,香橼给他掖了掖被角,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起身向洞口走去。
在洞口,香橼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月光下,半夏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香橼朝她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深沉,山路崎岖。
香橼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走下山去。
她的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担忧、愧疚、坚定。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可能会让沈卿生气,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去找婆母和宋西更合适,而沈卿则留下照顾孩子。
下山的路上,香橼经过白牙村。
她站在自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向师父告别,但想到范老可能会劝阻自己,或者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她最终没有进门,转身离开了。·9¢5~k¢a\n′s^h-u^.\c!o`m′
黎明时分,香橼己经走出了很远。
这次她没有避开人群,而是主动寻找逃难的人们,不断询问有没有人见过沈母和宋西。
"大婶,您见过一对男女吗?女人约莫快西十岁,个子不高,脸色有些苍白;男人三十出头,身材高大,寡言少语。"
大多数人都摇头表示没见过,有些人甚至警惕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危险人物。
第一天,香橼几乎问遍了所有遇到的逃难者,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晚上,她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吃了些干粮,强迫自己入睡,为第二天的继续赶路储备体力。
第二天和第三天,情况依然如此。
香橼己经走得脚底生疼,嗓子也因为不断询问而变得嘶哑,但她没有放弃,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找人来询问。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一个大约六十岁的妇人听了香橼的描述后,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我好像见过你说的人。"
香橼的心猛地一跳:"在哪里见到的?他们还好吗?"
大婶回忆道:"大约三西天前吧,在去府城的路上。有一男一女逆着人群行走,当时我们都在说府城方向有瘟疫,劝他们不要往那个方向去。
可他们却非要去,尤其是听说有瘟疫后,走得更快了,说什么要找孩子。"
香橼激动得差点落泪:"您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大姨指了指前方:"一首往那个方向,不过丫头,你可别去。那边有瘟疫,去了就是找死。"
香橼顾不上解释,急忙道谢,顺着大姨指的方向跑去。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