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
等夜风再次卷起花香,许酌才开口说,“会的,你一定可以追到一个和你更相配的人。”
是另一种拒绝。
谢旌听出来,眼底的笑意逐渐消散,“许酌,你到底看不上我哪里?”
许酌说,“谢旌,我没有看不上你,是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跟你,不合适。”
谢旌不服气地拧起眉,“怎么就不合适了?人买鞋子还要上脚试试合不合脚呢,你没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了?”
许酌安静了两秒,才说,“可你在买鞋子的时候会去试一双一看就和你整个人风格不搭的鞋子么?”
谢旌张了张嘴,又闭上,之后又张口说,“那你喜欢什么风格的?丞敛那样的么?”
不合时宜的,许酌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丞弋的脸。
对他卖乖时的丞弋。
对他装委屈时的丞弋。
还有满眼侵略的丞弋。
甚至还有不管不顾困着他乱啃乱咬的丞弋。
许酌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微微摇了摇头,跟谢旌说,“谢旌,我喜欢什么风格的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你不可能为我改变。”
“退一步说就算你真的改变了,那也不是原本的你了。”
“所以算了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顿了顿,许酌又说,“而且说实话,与其说你现在还喜欢我,不如说你只是不甘心。”
谢旌想反驳,可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喜欢许酌是真的。
不甘心........也是真的。
他样样都比丞敛好,凭什么就争不过丞敛?
他沉默的间隙,许酌看了眼他手里的花,“花很漂亮,该送给更合适的人。”
“我走了,再见。”
谢旌想挽留,可捧花的手却仿佛有千斤重。
直到许酌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他才猛地转身喊人,“许酌。”
许酌停下,回头看他。
“所以我真的没有机会了么?”灯光下,谢旌眼眶微红。
许酌在夜风里笑起来,“谢旌,伤感不适合你,你该永远随性洒脱。”
.......
开车回家,许酌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来一道雀跃的声音。
“许酌哥!”
进门抬眼,果然就见丞弋满脸笑容地迎过来。
半个多月没见过这样的丞弋了,今天再次见到居然有种久违的幸福感。
像被大狗狗迎接的幸福感。
“怎么又在客厅写作业?”许酌换鞋的同时,看了眼铺满书本和卷子的餐桌问丞弋。
丞弋张口就要回答,但还没发出声音,他脸上的笑容就先顿住了。
许酌哥身上有花香的味道。
这么浓郁,肯定是被花香萦绕了很久才留下的。
有人送许酌哥花了。
许酌哥可能还收了。
想到这里,丞弋的眼眸立即沉下来。
但他并没询问什么,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在客厅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许酌哥回来。”
许酌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虽然刚才丞弋眼底那抹冷意只是一闪而过。
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不由自主想到上次把谢旌身上的香水味染回家的那一次。
那一次丞弋也是什么都没问。
但第二天就跑到医院去找谢旌打架了。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许酌先一步解释说,“是谢旌送的花,但我没收。”
他话音落下,丞弋眼底愣了一下,随即又肆无忌惮笑起来,“许酌哥,你是在跟我解释么?”
许酌淡然,“我是为了预防叛逆少年又去和人打架。”
话是这样说,但丞弋眼底的开心还是不加掩饰地浓郁起来。
“所以许酌哥担心我。”
许酌没接话了,转身说,“写你的作业吧,我去洗澡了。”
丞弋从他身后抱住他,贴着他的耳廓低声说,“许酌哥,你怎么这么好。”
怎么会有人好到愿意满足他阴暗的占有欲。
“好喜欢许酌哥啊。”丞弋将脸埋在许酌温热的脖颈,声音黏腻,“越来越喜欢许酌哥了。”
热息蹭着最敏感的耳朵,许酌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一下。
他偏着头,抬手去拉丞弋的手,“说什么傻话呢,快松开,我身上脏的。”
“不脏。”丞弋深吸了口他身上浅淡的酒精味,“许酌哥身上最香了。”
酥痒的感觉随着丞弋贴着脖颈深闻的动作大肆弥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