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突然炸响的狗吠吓到,本就抽筋一般疼痛的腿站立不稳,弄得她直接大头朝下栽进水里,马上就快过年,水冷的厉害,等她自己爬上来的时候,脸都已经冻紫了。
刚出诊回来的沈怀慈瞧见她湿淋淋地像个水鬼一样从井里面爬出,大惊失色,他连忙冲进屋内用被子裹住她急道:“你有这么热么?”
“腿,腿软。”她接过他递过的热茶,眼睫生霜,冷得打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忙施了个法术快速烘干她身上的湿透的衣服,又除去她的鞋袜摸上她的小腿:“你腿怎么了?”
“抽筋了。”叶乔终于缓过来。
“抽筋?”沈怀慈捡掉她头发上的冰渣,狐疑道:“好好的怎么会抽筋?”
她捧着茶不说话,默默看着他。
和她对视片刻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耳朵顷刻就红了,白皙的脸颊上浮出微微血色,雪映晴空,他咳嗽一声,故意道:“让你说胡说八道气我,活该!”
叶乔气得撇过头,屋外响起哈哈大笑:“你这小贱人被本尊一吓就掉进水里,活该,大大的活该!”
春枝尖叫一声,闯了进来指着外面道:“沈大哥,外面,外面那只狗会说话!”
“去你妈的小蠢货,本尊是狗么?”渊仲顶着魔兽幼崽的壳子试图闯入,可惜门栏太高腿太短,被强行挡在外面。叶乔从沈怀慈腿上跳下,伸出手拎起这只小黑狗的后颈肉笑了:“渊仲,乍眼一看你这次选的身体还真像狗。”
“去你妈的小贱人,把本尊的业火红莲枪还来,把本尊的修为还来!!!”小黑狗扑腾着四爪,发狠挣扎。叶乔一挥袖,业火红莲从天而降直插院中空地,地面龟裂,她拎着渊仲放到枪旁边:“你现在还没枪尖长呢,还给你,你又怎么用?”
“哼,你这小蠢货,我用不用没关系,不让你用不就成了!”说完,业火红莲枪陡然变成一根竹筷大小,渊仲叼着枪就往院子外面直冲,叶乔笑意凝在嘴角,懵了一会儿,把被子丢给沈怀慈就拔腿直追。
沈怀慈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把被子丢给懵然的春枝,跟了上去。
见过狗追人,这里的村民还是第一次见人追狗,都停下来看热闹。渊仲腿虽短,可四足发力,速度如风,叶乔腰酸腿软,跑得气喘吁吁,眼见距离拉得越来越大,她急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魔尊,魔尊你把枪再借我用用啊!”
渊仲叼着枪说不出话,只能汪汪汪汪,大意是:“老子再信你这小贱人就有鬼了!”
眼见就要冲出村子,叶乔心急如焚,业火红莲枪是与她体内的魔骨最适配的武器了,没有这枪,伤好后她拿什么去杀巫司岐?渊仲见她有伤在身,跑不过自己,甚为得意,刚要回头挑衅,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在他必经之路上,长臂一捞,就拎着他的后颈肉提了起来。
渊仲骂道:“又是你这小白脸!狗儿子放开老子!”
叶乔大喜过望,见渊仲被沈怀慈抓住,心头一松,腿不自觉软了,身体失去平衡往旁栽倒,一个人捞住了她的腰把她打横抱起,免她再跌一跤。
蓝衣清雅,叶乔望着那张与风慈近乎一致的脸,有些恍惚。
幽旸将她放下后,行礼道:“幽旸,问陵光君好。”
她狐疑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微笑着说:“两千年前,云池台边,忘川河畔。”
“那次神魔和谈的时候,你应该才不足千岁吧?”
“不过五百岁。”
两千五百年的修为啊,她直勾勾盯着他,宛如看见一颗大补丸。
幽旸浑然不觉,他笑了:“君上不记得我也正常,那时候君上眼里——”说话间沈怀慈领着狂吠不止的渊仲过来了,幽旸瞥了他极冷的脸色一眼:“可只有巫族那位少祭司啊。”
“看好。”沈怀慈恰好听见后半句,把渊仲丢给叶乔,走了。
叶乔手忙脚乱地接住,恰好瞥见沈怀慈冷冷的目光,浑身一颤,忙用捆仙索把渊仲捆了起来跟在他身后,幸好幽旸没跟上来继续提巫司岐的事,只是沈怀慈越走越快,步履如风,衣袂飘飘,逼得她不得不小跑才勉强跟上。
“师尊,你走慢点啊。”
沈怀慈没理她,她又道:“想问就直接问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谁生气了?”他转身瞪她。
“我,”她指着自己:“我生气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该生气的应该是本尊才对!”渊仲插嘴咆哮。
“不把业火红莲枪还给我就闭嘴!”叶乔轻轻赏了他一个嘴巴子,随后捂住他的嘴:“好了他不会再打扰了,问吧。”
“为什么要我问,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