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一招手,这些仆人已经拎着食盒踏入房内,将一样样精致的菜肴点心摆在桌上,最后拿出两坛酒放在桌边,明珈勾住他的手臂往身后看了一眼,这群人尽数出去,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将门关上,咬着唇笑道:“红色真称公子肤白。”
那目光简直黏在他脖子上,随着喉结上下游动,沈怀慈鸡皮疙瘩全起来,他轻而有力地将明珈推开,在酒桌另一边撩起外袍坐下,明珈捋了捋头发,也跟着坐下。
她摘下面纱,真是一张如芙蓉般盛开的面容,见对面的风公子眼神清明,毫无半点惊艳之色,她咬了咬唇,微笑着拍开酒壶给他倒了一杯:“这是无尽城中最好的松林香,公子尝尝,如何?”
沈怀慈接过玉杯,看了她一眼,随之一饮而尽,醇厚的酒在下咽的那一瞬化作热烈的浪潮,酒意顷刻间催发,他有些诧异:“好烈的酒。”
“倒也不急着喝,公子再试试这菜,极北的鹿肉和这松子酥也是一绝。”
沈怀慈依言尝了,不过比起这些香气弥漫的菜,他还是对这酒更感兴趣。待一杯饮尽正要再续时,明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莲步移动间沈怀慈注意到她外袍下露出了内里的墨绿长裙,上面金色的建木花纹一掠而过,明珈大胆地坐到了他腿上,搂住他脖子,吐气如兰:“这酒若是喝得太快,易醉。”
沈怀慈身子瞬间绷直,宽袖之下的拳头再度握紧,明珈见他不抗拒却极其紧张,更加大胆地将红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公子,竟然还打过耳洞?”
沈怀慈想推不能推,想骂不能骂,想打不能打,只能僵硬地解释着:“小时候......身体不好......”
“是么?”明珈脸色泛红,瞧见他这局促不安的样子,咯咯轻笑起来:“公子何故如此紧张,难不成......是处子?”
“你!”沈怀慈按住她肩头拉开两人距离,怒气已经在眉间蓄势待发,见他这副面如寒霜的样子,明珈非但不害怕,反而勾住他的脖子,再度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公子干嘛气呢?一切都是交易不是么?公子给我我想要的,我给公子你想要的。”
“你能给我什么?”沈怀慈冷冷道。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区区一个明家,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区区一个明家自然不行,”明珈的足尖蹭上他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沈怀慈下意识握住她脚腕阻止她再进一步,入手触感细腻,她竟然没穿袜子,外袍散开,裙边的建木花纹在烛光下灿烂如星,她轻声道:“神殿司命之职,如何?”
“你是神殿五位司命之一?”
“对呀。”明珈仰起头,“司命之位仅次殿主,不知这个位置,能不能实现风公子的愿望?”
沈怀慈立刻犹豫着是该制住她逼问洗罪池的所在,还是该继续同她周旋,余光一瞥,却见酒桌上一个红色的影子正在鬼祟地偷吃饭菜,他一摸袖袍,烛龙果然偷溜了出去。
楞神间一只手顺着他的袖袍探了进去,摸索着他的肌肤,明珈的手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往上,直欲摸上他肩头,“公子是修士,来此要么是为了提升修为,要么是为了不老长生,单论这两点,我都可以帮公子做到,”她急不可待地摸上他的腰带,试着解开腰封,“只要公子陪我——”
“双修。”
沈怀慈再也忍不了,他恶心的胃部抽搐就要吐了,一股凶悍的灵力瞬间将明珈掀翻,岂料她早有准备,足尖点地将这股力量化于无形,一道结界瞬时落下,她眉眼带笑:“忘了告诉公子,我不是坐照,而是入神。”
沈怀慈猛地站起,脑海突然混沌一片,头晕眼花,恍惚间明珈的声音传来:“我说了,酒虽好,可喝得太快,易醉。”
他颓然坐回原位,明珈微笑着坐回他的大腿上,“这药非一般的药,公子还是别挣扎了。”
染着豆蔻的指尖从他的下巴一路滑落,路过喉结时轻轻一擦,见身下人身体颤动,她终于撕开娇柔的伪装,分出一缕神识探入他的识海,暧昧道:“我这个人,喜欢一起来。”
就在她想要凭着修为差异强行探入他的识海时,身后传来啪嗒轻响,她侧过头,却见地上躺着一条红色的长蛇。
细细一看,这东西生有五爪。
“烛龙!”明珈的酒瞬间醒了,她立马回头,这位风公子的眼神已经清明如水,下一秒,那她手腕已经被人捏住,硬生生捏断了。
“你不姓风!你是沈——”她的脖子被沈怀慈捏住,明心咒亮起,沈怀慈直视着她,冷冷道:“能助你们自由出入神殿各处的东西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