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久了,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痛不痒,就是难看些。”
“是被火烧的么?”
“嗯。”阳春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很大的火,幸亏有人救了我......”她回过神,见叶乔静静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又道:“其实是下了一场大雨,从天而降,那不就是老天爷救了我么?仙师,这茶怎么样?”
倘若是沈怀慈坐在这里,也许还能和她论茶品茶。再好的茶进了叶乔的嘴,她都只能说出一个苦字,于是她干脆实话实说了。
阳春没预料道她这么一句,笑了起来,这声音清亮如银,带着几分活泼,看着这样喜笑颜开的脸,叶乔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春阳摸了摸脸。
叶乔摇摇头,轻声道:“谢谢你的茶。”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仙师不多留一会么,小桃她们也快回来了。”
叶乔婉拒后走出门,看到了门口挂着的红灯笼,红艳如火的颜色,有时候会毁灭一切,有时候又能沐浴新生。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探出了头,她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阳春说:“有缘再见。”
寒风吹过,黑色的发丝轻轻飘动,新阳二字的招牌下是一张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但是饱经风霜的脸,白色的肌肤在长期的劳作下早就变得黝黑,但曾在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化成了暖暖的春阳,她有点拘谨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轻声道:“有缘再见。”
一切都尘埃落地,叶乔有些恍惚地回到了客栈,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好事,好奇心太强更不是好事,她特意回到凌云城一趟,究竟是谁让她产生了这种执念呢?
她面色茫然地推门,刚一进门,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警觉地看向房内坐在椅子上慢慢倒茶的女人,“你是谁?”
这女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头发挽在一侧,另一侧留出一缕青丝荡在胸前,明明衣着举止毫不露骨,但眼波流转之间却带着三分媚意,她笑盈盈地说:“我见这门没关紧,就好奇进来看看。”
叶乔也不戳穿她的谎话,只是迷茫地挠挠头道:“难道是我没关好就出了门?你没对我师尊怎样吧?”
“噢?原来躺在床上的男人是你师尊啊?我看你俩举止亲密,又只开一间房,还以为你俩——”她娇笑一声,“放心,我还没来得及,你就进来了。”
叶乔暗恨自己走的太快,要是沈怀慈被这女人夺了清白会怎么样?会不会羞愧的跳河?不对,他应该会先杀这个女人然后再自杀!
她这有点失落的样子尽纳女子眼底,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娇笑,叶乔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美人姐姐叫什么,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啊?”
“年纪不大嘴还挺滑,不怕我在这茶里下毒?”
“我又打不过你,师尊还昏迷着,你要是强行逼我喝,我也没法拒绝不是?”叶乔把茶一饮而尽,“我回答了姐姐的问题,可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胡娆。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你师尊这位美人孤零零地躺着,想着进来陪陪他咯?”
叶乔天真道:“是因为那个聆剑阁的墨师兄离开,你看我又是个不足为惧的小丫头,所以才大着胆子来的吧?”
“对呀。”胡娆笑眯眯地说:“你师尊好厉害,居然还是入神境的宗师呢?我打了他元阳的主意,不知道妹妹可否让个道?”
“可以。”叶乔爽快道。
“啊?”胡娆一愣,只听的叶乔嘱咐她:“你办事之前记得撒点迷药啊什么之类的啊,速度快点,大白天呢。要不要我给你关门?”
“你,你就不担心你师尊?”胡娆呆呆地看着她。
“身为师尊的关门弟子,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给他关门,其实你不知道,他想给我们找个师娘已经很久了。”叶乔走到门边把门带上,眼睛卡在门缝里显得贼溜溜的,彻底关上之前,还冲她抛了个媚眼!
虽然分外想听墙角,但万一沈怀慈中途醒了岂不是被他抓个正着?叶乔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好地方,她躲在院子里的一颗树上,暗中观察那间房间的动静。
她蹲了半天,思考着也该结束了吧,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沈怀慈怒喝一句:“孽畜敢尔!”
那间房间的窗户扇被什么东西整个撞飞,只留下方方正正一个洞,一个雪白色的影子飞快窜上墙檐,瞬间消失了。
那墙壁上还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和足迹,别说,这狐妖的爪子还有那么点可爱。
叶乔估计沈怀慈马上要找他了,立刻把自己头发微微抓乱,快速绕到前面从正门进去,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