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跑!”那三个人扶着已经被掐晕了的少年从另一边逃走。
不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个孩子,他只能无言地站在他身后,指甲嵌入肉里,看着他一点点咽气。
“冷......好冷......”呢喃着,他的脸侧向一边,那里被吊起来的小狗已经停止了抽动,在空中摇摇晃晃,金灿灿的。
金灿灿的,就像是太阳一样。沈怀慈带着泪痕睁开眼,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眯了起来。
“沈怀慈这废物,娘的,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老娘还晕呢!要不是因为那个垃圾十戒,早把你和那群骨头丢一起自生自灭了,居然还要我背......”叶乔嘀嘀咕咕。
刚刚这个梦境的冲击让他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回过神,他趴在叶乔背上,迷茫道:“你在,说什么?”
“......师尊,您醒啦!我们快到岸边了啦!”叶乔脚步一停,随后语调轻快地说。
两侧的树木不断退后,沈怀慈茫茫然地发了好一会呆,突然道:“叶乔,你,你养过狗么?”
“狗?没有。”还狗呢,她一边喘气一迈腿,她快累成狗了。
沈怀慈这才意识到他趴在叶乔背上,立刻让她停步,从她背上下来后他看了看周围,见他还有些迷茫,叶乔道:“我们一直在往西走,应该快出去了......咦,师尊,你哭了么?”
沈怀慈揉了揉眼睛,却不知道这样一做红的更加明显了,他道:“不是,刚刚被阳光刺了眼。”
嘴还挺硬。叶乔看着他脸颊上的一道泪痕,识趣地不戳穿。沈怀慈问:“你一直背着我走到这里?”
“嗯,总不能在那里等吧,师尊,你怎么又晕了啊,难道是因为那块碎片?”
沈怀慈对她伸出手,“碎片呢?”
叶乔摸出来给他。沈怀慈接过后看了一眼,直接丢进了乾坤袋里,审视着她:“你刚刚在骂谁?”
叶乔眨了眨眼,飞快道:“......我在反思自己,我实在太废物了,每次都要师尊来救,还累的师尊为我受伤晕倒,再有下次,师尊,你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别胡说了,”沈怀慈甩开她扯袖子的手,“我们先出去,颜宁和楚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看他俩总比她这幅狼狈样好吧?沈怀慈领着她飞越了岸边,颜宁边笑边落泪地扑进了沈怀慈的怀里,楚律也神色激动跟在旁边,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师尊,你们没事太好了......这把剑......他们死了......”
这话听得他一头雾水,楚律语气低沉地解释了在他离开后发生的一切,沈怀慈拍了拍颜宁的肩膀,看着楚律怀中那两具小小的身体道:“正是你们那日救助的恩情得了这次的机缘,把它们好好埋葬吧。”
颜宁哭得两眼通红:“我要把它们带会清奚峰,在那里给他们立碑祭拜。”
“也好。”
忽地,他见何长老被人搀扶着冲他遥遥一点头,似在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旁边江面已平,他长叹一口气,“我们先回去吧。”
这几人走在街上,叶乔全身是血最引人注目,连客栈里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迈门槛的她不小心绊了一跤,惊得一边打扫的小姑娘跑过来扶她,连老板娘都上前问怎么回事,楚律简单说了几句,顺便委托老板娘找个大夫来。
叶乔除了头有点晕以外也没别的问题,老板娘请来一个女大夫,在给她重新包扎胸前的伤口后开了几副补气血的方子,另一边,沈怀慈也只是劳累过度,灵力耗尽,颜宁和楚律都是受自爆时的灵力震荡引发的内伤,好好调养便是。
叶乔躺在床上发呆,忽闻一阵敲门声,房门打开,居然是在楼下打扫伺候客人的小姑娘,她和一只眼睛瞎了的厨娘搬来一个浴桶,笑着说:“姑娘擦擦身子,换件衣服吧。”
她没想到这里的服务居然这么贴心,“是我师兄吩咐的么?”
小姑娘摇摇头,“那几位仙师在隔壁房里,是我家老板吩咐的,她还问需不需要干净衣服,我顺带一起拿来了,倘若姑娘没有自带衣服,就穿我这套吧。”
“庆姐,来帮我一下。”小姑娘对旁边的女子道。
叫庆姐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她手指关节粗大,一看便知干多了体力活,一桶水举起来轻而易举,叶乔想起这店里几乎不见男子,好奇道:“这店只招女子么?”
“也不是,只是一般的男子见我们这里......也都不太来,不过春阳姐的无所谓,她只求我们这里能不亏太多就好。”
“做生意居然不为赚钱,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