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忽然直起身,凑到湛大人身边,审度问道:“你莫不是……”
湛凛生莫名有些紧张的神色,厉声道:“什么!”
白傲月故作神秘:“你莫不是……晕车了?判官大人也会晕车吗,我就说今天见着你就怪怪的。”
湛凛生摇摇头,却是回答她之前的问话:“我不曾派人监视。”
这般扫描过她表情的目光,令白傲月有些沮丧:“好啦,我知道,您老人家会读心,你什么都能知道。”
湛凛生牵了她的手,虚虚护住腹部:“未经你允许,我不会擅自读你的心。”
白傲月恍惚抬头,指腹擦过他的脉搏。
马车慢慢停下,湛凛生也放开她。
陶氏医馆的招牌在风中翻飞。竹林茅舍,小桥流水。
湛凛生看了一眼,道:“如此,也好。我也要看看大夫。”
他现出真身,却换了一身衣服,不同于地府的黑色,如今这套,是云纹暗花的白衣。发带也为白,自玉冠垂落耳侧。
任凭谁也猜不出是执掌生死的地府判官,只当是哪家的公子王孙。
白傲月眼瞧着他被推进诊室,心里莫名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