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区很大,带我们过来的几个人领着我们在小区里走了好一会儿,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按了门铃,门铃没响几声,门就被一个女人从里面打开。
女人个头不高,很年轻,长得还不错,皮肤有点黑,看样子应该是个菲律宾人,她脸上的表情很着急,看见我们立马让我们进去。
一进到屋子里,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屋子中央的地毯上,正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我认出,他正是前几天跟阿赞拓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此时的他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他的上半身裸露着,肚子大的出奇,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他的身上布满形状不一的血窟窿,腥红的液体不断的从里面往外冒,他的身旁还放着几个盆,里面都是擦拭过血水的毛巾。这场面十分的渗人,我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涌,很想吐。
这个菲律宾女人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跪坐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男人才睁开眼睛,艰难的转动脸庞朝我们看了过来,然后对我们点了点头。
阿赞拓首接走了过去,他蹲下去扒开男人的眼睑,上下查看,随后又看看他的各处伤口。
随即,他对我们说道:“他的情况很不好,抓紧时间马上开始吧。”
听他这么说,我跟昆朋不敢耽误,马上开始布置。
一旁的女人用蹩脚的中文慌张的问我们:“师傅,我男朋友会不会有事?”
我回答她:“阿赞师傅马上就施法救他,你们都先离开,不要打扰师傅。”
闻言,女人点了点头,随后,跟同行的三个男人离开了大厅去了里屋。
我跟昆朋就赶紧布置起法阵。
很快法阵布置好了之后,阿赞拓坐到法阵中,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他的法器。他没有着急施法,而是将手指伸到男人的一处血窟窿,随后,他用手对着血窟窿抠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污血不断的从里面往外渗出来,而男人也因痛苦而浑身颤抖大喊大叫起来。
随后,阿赞拓居然从男人的血窟窿里面掏出一块不规则的玻璃。只见,阿赞拓的脸色瞬间变的凝重起来。察觉到他的神情有变,昆朋连忙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阿赞拓压低声音,对他说:“我感应到给他下降的这个人法力很强,纵观整个东南亚,能将这种死咒运用的出神入化的降头师,除了槟城鬼王,不会再有别人。”
一听到这个名字,昆朋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槟城鬼王?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但见他俩的神情变化,想是十分忌惮他,料想,这个槟城鬼王肯定很厉害。
看出阿赞拓明显有些犹豫,昆朋握了握他的手,说道:“事己至此,没办法了,先弄吧,大不了弄好之后我们早点走。”
阿赞拓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随后还是开始继续准备解降的步骤。
男人中的这种就属于很厉害的死降,中降者初期与平常人无异,过一阵子就开始胃痛,接着浑身痛,痛极入院,去做个X光CT,整个胃里及皮肤组织内都是玻璃,以现代角度去解释,似乎是降头师使用的一种超能意念力,将玻璃转移到了受害者的体内,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中降者时间一长,就会因身体多处溃烂流血感染而死。
确定了降的种类,阿赞拓就开始准备施法,他将带血的玻璃置于法器之中,然后他掰开男人的嘴,将提前调配好的解降粉倒进他的嘴里,让他吞进去。等男人把药粉吞完,阿赞拓这才开始念动解降的经咒。
随着阿赞拓飞快的念动经咒,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他的动作太大,掀翻了好几根蜡烛,于是,昆朋示意我赶紧过去给他按住,我连忙跑过去帮忙按住他,而昆朋则是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好。
男人的力气很大,我一个人根本按不住,很快昆朋也过来帮我。我跟他一起把这个男人摁跪坐在阿赞拓的面前。
因为离得太近,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恶臭味阵阵钻入我的鼻腔,我觉得头昏脑胀,胃很不舒服,很想吐。就在我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个男人“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那味老刺鼻了,我如今想起来都想吐。特别的臭,就像腐烂很久的臭鱼烂虾。
男人越吐越多,我连忙把旁边的盆拿来放在他面前,我们三个人的衣服都未能幸免,都遭了殃。男人的呕吐物倾泻而下,污浊不堪,腥臭无比,又是血的又是玻璃碴子,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
随着阿赞拓不断念动经咒,男人越吐越多,身上的血窟窿里也不断的往外冒着玻璃碴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