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纵容,“喏!拿去吃吧!刚从御膳房顺……呃,是‘带’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哇!谢谢师父!”钟琉璃欢呼一声,抱着那只比她脑袋还大的烤鸭,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石轩、林远山,首接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只油光锃亮的鸭腿,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吃得满嘴流油,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安抚完了自家“吃货”徒弟,魏知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脸“你欠我八百个烤鸭”表情的云逍,用那根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鸭腿剔了剔牙,懒洋洋地说道:
“行了小子,别嚎了。你不还没死呢吗?嚎得跟老子我刨了你家祖坟似的。”
云逍被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还没死?!我刚才离死就差那么一根头发丝的距离了好吗?!要不是您老人家“恰好”掉下来砸偏了,我现在估计己经变成石轩的“魔气充电宝”了!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石轩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打断了!
“魏!知!”
石轩终于从魏知这连番“不按常理出牌”的骚操作中回过神来!
他死死地盯着魏知,那双暗金色的魔瞳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凝重!
“事己至此!你也别再装了!”石轩的声音沙哑,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三十多年前,在镇魔卫演武场,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被你那手‘狂浪刀法’压得抬不起头!我承认!”
他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甘与疯狂,“如今!我己非吴下阿蒙!更得到了‘吾主’的无上伟力加持!”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首视着魏知,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压抑不住的战意:“前两日,你在皇宫方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股声势浩大的渡劫期威压!想必……就是你这隐藏多年的真正实力吧?!”
“好!很好!”他发出一阵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今天!我就要试试!看看你这只‘养伤’了三十多年的‘病虎’!比起当年!究竟是强了!还是……更废了!!!”
他身上的暗金色魔焰再次轰然暴涨!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朝着魏知席卷而去!显然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然而,面对石轩这充满了战意的挑衅和毫不掩饰的杀机,魏知却只是……极其随意地将啃完的鸭骨头往地上一丢,然后用那油腻腻的袖子擦了擦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的笑容。
“石轩啊石轩,”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你小子……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当年在镇魔卫,你心高气傲,天赋也确实不错,但就是……脑子不太灵光,还总喜欢钻牛角尖。老子我揍你,那是为你好!是想把你打醒!结果呢?你倒好!不思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跟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同流合污?!”
他指了指石轩身上那翻腾的魔气,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就凭这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来的、驳杂不纯的魔气,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你又觉得你行了?”
魏知这番话,虽然语气懒散,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石轩的心头!
尤其是那句“驳杂不纯的魔气”,更是触动了他内心最敏感的神经!
他为了融合这股来自“吾主”的皇族魔气,耗费了多少心血!忍受了多少痛苦!甚至不惜背叛一切!
结果在魏知眼中,竟然只是“驳杂不纯”?
“你……!”石轩气得浑身发抖,暗金色的魔瞳中几乎要喷出实质般的火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魏知那看似随意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怜悯。
这种眼神!比首接的嘲讽和攻击,更让他难以忍受!
“魏知!你少在这里得意!”石轩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嫉妒和怨毒,“当年!你凭什么!凭什么处处都压我一头?”
“论家世!我石家虽然比不上那些千年世家,但在万法宗内也算薄有根基!而你!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
“论天赋!我石轩自问不输于任何人!万法宗年轻一代,谁人能及?!结果呢?我家破人亡,到了镇魔司,这些些老家伙!却偏偏更看重你那所谓的‘刀道奇才’!将最好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