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安冷眼盯着姜拓,她以为陈姨娘陷害自己,姜家人并不知情,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是都希望自己没有个好下场。
可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嫁不出去,那就待侯府,看看谁急。”
“你…”
姜颂安觉得他真是一副小孩子气性,随便回两句就能哑口无言。
回过头想起来今日事情:“昨天春雨不是给妹妹抓药去了,喝了没有,这病情也不见好转?”
“抓药?我没有让她去抓药啊?”姜南枝一脸疑惑。
“不可能啊,我刚刚还看她在院子里煎药那,想着是你房里丫头,以为是给妹妹的。”
姜拓垂眸,忽然伸手碰了碰姜南枝的袖口。
后者立刻捂着嘴轻笑:“瞧我这记性!是我让春雨去煎的药,大夫开的调理方子。”
姜颂安没理会她说话,注意到姜拓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
“既然如此,不如请春雨来问个清楚?”姜颂安语气轻柔地像裹着蜜的刀,“前日我刚遭人下药,如今草木皆兵,总不能让妹妹也跟着担惊受怕。”
她不着痕迹地朝东篱递了个眼色。
“不行!”姜拓猛地起身,“不过是丫头们的小事,何必...”话音未落,东篱眼疾手快,已灵巧地绕过他,裙摆翻飞着冲出门去。
片刻后,春雨被两个嬷嬷架着拖进堂屋。小丫头发髻散乱,看见姜拓的瞬间如见救命稻草,踉跄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公子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她抖如筛糠,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慌什么!”姜拓想甩开她,却被抓得更紧。
就在这时,东篱举着油纸包疾步而入,大声道:“小姐!我拿药渣去问了大夫,是安胎药!”
姜南枝的脸色在烛火下青一阵白一阵,而姜拓僵立原地,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