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马平川,
西边倒是有个湖,水还挺清。
但按兵法来说,这破地方根本不适合扎营——
没险可守不说,
城楼上的人能看清营盘布置。
说白了,
这就是在敌人眼皮底下贴脸开大,
跟沈腾那个"你过来啊"一个意思,
纯纯的挑衅!"就这里。"
白烬马鞭一甩,
指向湖边一块坡地,"中军立那儿,
巨弩西角摆开,骑兵靠湖扎营。"
赵小白有些奇怪这次扎营选择:
"老白,这地方太敞亮了吧?
真定府城楼上的伪燕军能把咱看个底朝天啊。"
"正是要他们看。"
白烬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展开一幅粗糙的地图,
"伪燕被咱们揍出心理阴影了,
要是选个易守难攻的地儿,
他们肯定缩在城里当乌龟。"
他手指往地图上一戳:
"就得选这种敞亮地儿,
让他们觉得——哎哟,这波能靠人数优势打!"
张克补充道:"咱们兵强马壮,装备精良,
躲个屁?
就是要明牌打,
两王加西个二和西个A的地主,
我不知道怎么输!"
张克转头看向李药师,他正指挥民夫搭营寨,
活像个工地包工头。
"药师!"
他喊了一嗓子,"我的大宝贝什么时候能搞利索?"
李药师抹了把汗,
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跟花猫似的:
"大哥放心,最迟亥时!"
他拍了拍身边盖着油布的大家伙,
"这次带了二十架改良版'燕山巨弩',
八百步内指哪打哪!"
说着掀开油布一角,
露出寒光闪闪的钢制弓臂:
"就是这玩意儿劲儿太大,
得先拆散了运,到地儿再组装。
不然半路上能把马车震散架!"
夜幕降临,营寨架子己经支起来了。
张克独自爬上望楼,
夜风呼呼地往领口里灌。
真定府在暮色里就剩个黑影,
但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火把亮得跟夜市似的——
好家伙,这是全员加班盯梢啊!
看来伪燕这群孙子今晚是别想睡安稳觉了!
时间倒回前一天,真定府内己乱作一团。
"什么?!全特么跑了?!"
耿忠明一把揪住前来报信的亲兵衣领,
眼珠子都要瞪出血来。
"月托那个狗娘养的东狄杂种...带着镶红旗跑了?!"
亲兵战战兢兢地回答:
"大、大人...不止月托
,萨哈连和朔托两位大人也...
还有城里的刘家、王家..."
话音未落,东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转头望去,
只见几辆马车正疯狂涌出城门,
车帘翻飞间露出装满细软的红木箱子。
耿忠明踉跄后退,撞翻了整个案几。
他早该想到的——
自从去年李总兵被燕山卫斩首,
以及那群号称"十万义勇"的乡绅联军在平原上被屠得血流成河,
关于燕山卫的恐怖传说就跟瘟疫似的传遍了燕州西部。
什么"张克能召唤雷电"、"吕小步一戟横扫百人"...
离谱吗?是离谱。但架不住燕山卫真特么能打啊!
"大...大人..."
副将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
"咱城里就剩三千新兵蛋子,
箭矢不到三万...粮草..."
话没说完就被耿忠明一脚踹翻案几打断。
"放屁!
真定府城墙三丈厚!"
耿忠明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给老子抓丁!
十五岁以上全押上城墙!"
副将偷偷撇嘴。
还壮丁呢?
城里早被薅得跟葛优脑袋似的——
有点力气的不是被拉去当兵,就是逃荒去了。
现在城里基本都是老弱病残走不了的人,
难不成让他们拄拐棍的上城头扔臭鸡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