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川预感,那封信与刺杀事件有关。*鸿^特,晓*税-徃/ *首^发,
司墨看完信,道:“王爷,是花嬷嬷的字迹,说的还是那些事儿。
说让您与南邵合作,交出炸药方子,娶南邵百灵郡主。
不然,不光柔太妃死不瞑目,大军的人也会越来越少。
说不定,等到了南邵边境,王爷您就成孤家寡人了。”
司剑也在一边儿看着呢,怕穆景川太生气,补充道:“信里的措辞要委婉一些,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是威胁呢!
司墨气的不轻,眼睛里都有了泪雾。
他们是花嬷嬷看着长大的,给了他们长辈的慈爱和关心,填补了他们从小没有女性长辈的空缺和遗憾。
司墨甚至把花嬷嬷当亲娘、亲祖母一样尊敬孝敬,打算给她养老送终的。
怎么会就变成这样了呢?
司剑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心里也很难受,他心里都认花嬷嬷为干娘了,一直很孝敬她。
为什么那么慈爱,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的花嬷嬷,一转眼就面目全非了呢?
穆景川倒是没什么感觉。
自小到大,受背叛的次数不少,习惯了。
他本来打算,等陪着叶流西从鬼医谷回来,再去处理这事儿。.m!y.j\s,c¢h`i\n¢a^.′c`o¨m!
没想到,对方这般沉不住气,竟然趁着他去鬼医谷,杀他的将领!
拿出鬼医谷给的回礼单子,从那一长串药品单子里找能用得上的。
不反击,还以为他好拿捏呢!
听到医疗仓的门开的声音,他抬头看去。
叶流西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去水盆边洗手。
穆景川放下单子,“叶大将军伤情如何?”
然后站起来,拿下架子上的布巾子。
叶流西仔细地洗着手,“失血过多,差点儿玩完,让他在医疗仓里睡上一晚,输着液,能恢复快一些。”
穆景川沉声道:“我要去会会花嬷嬷和她身后的人。”
叶流西抬头看着他,“我跟你一起去。”
穆景川将手里的擦手巾递给她,“不行,太危险,而且,叶大将军受了伤,还折了几个重要的偏将,军营里需要你坐镇,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叶流西接过巾子,擦着手,眉头紧锁。
“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
穆景川轻笑了一声,“放心,我猜测,花嬷嬷的背后之人是我那好母妃。
她虽然从来没把我当儿子,但她不达目的,不会要我的命的。”
叶流西觉得他笑得有些悲凉苦涩。~天^禧·小\说`惘* _首!发¢
将巾子搭在盆架上,伸手抱住了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穆景川的头在她的颈窝里拱了拱。
闷闷地道:“我没事,她‘活’着的时候,我的日子也没好过。
不但要承受噬心蛊的痛楚,一不如她的意,就得看她哭看她失望。
我要功课好,武功好,诗词好,重要的,是必须得父皇的欢心……”
叶流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受伤落寞,心里嘶嘶拉拉地疼。
穆景川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恢复了平时无坚不摧、清冷尊贵的模样。
他不能软弱。
软弱只会要他的命。
他拉着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让她坐到他腿上,揽住她的腰。
轻声问道:“累了吗?”
叶流西靠在他的怀里,“有一点点。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听说像鬼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穆景川点头:“听说过,有人天生会隐身吗?就是他明明站在那里,却很容易让人忽视,把他当成一个柱子、一棵树一般。”
叶流西眉头微蹙,“那是存在感低,也就是有隐身异能。你是说,刺客是有隐身异能的人?”
穆景川道:“听他们的描述,是这样的。听说,百花神女有个男宠叫如画,只要他不愿意,旁人就看不到他。”
“如花?”
叶流西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抠脚大汉的形象。
穆景川重复道:“如画,就像画中人一般,长得应该极好,不然怎么做百花神女的男宠?“叶流西好奇道:“百花神女有什么本事?比南邵的圣女还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