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免不了问金光:“他身体好不好?吃饭好不好?睡觉好不好?”
金光总是习惯性地对涉及他的所有问题都避而不答,只笑笑说:“你们不是每天都通电话吗?还用得着问我?”
是的,我们每天都通电话!
无论他在哪里,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他有时候很忙,就匆匆说两句;有时候得到空闲,就会细细给我讲一天的见闻经历。
我听到他的声音便觉得安心,虽
然经常见不上面,感情却在不受控制地无限沉沦。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那一次,他从欧洲赶过去见我的时候,是何其不易;我也才明白,他为什么一见面就急于宣称是我的男朋友——他缺乏时间,严重缺乏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有大把时间来慢慢酝酿感情、寻找时机、徐图表白。
太难见上面了,所以,见面之后,我根本舍不得找任何娱乐场所消磨时间,只想静静地跟他呆在一起,静静地亲热。
而就在六月初那次见面的时候,当他贪婪地吻着我的嘴唇、胸口、肚脐……一路攻占、一路往下,却又一如既往在关键时刻咬牙切齿准备停止的时候,我抱住了他,说:“来吧!”天知道我为防备这一刻的到来究竟做了多少准备工作?天知道这一刻,我的内心深处,有多么害怕!
只是……女人的心疼,就好比气球,表面上干干瘪瘪,一旦被注入空气,却会瞬间膨胀,涨到十倍、百倍、千倍……我俯身,依照“片子”上看到的方法,跪在他的双膝之间,进行某种生疏而略带羞涩的操作。他粗重地喘息、喘息……猛地弯腰,把我捞上来,狠狠“砸”在床上,劲道十足、眼神狂热。
进入的时候,很疼痛,我的额头上出了汗。
他扫了我一眼,却没有丝毫后退的打算,咬着牙齿,奋力挺进,直到最深……直到我的腿间,开出了鲜红的花!
真的,不管多久以后再次回忆,我都能清晰地记起那一天,他的每一次抽动、每一次冲刺、每一次在我身体里,纵横恣意的腾挪穿插!
我其实……也满享受这种带着血腥味道,带着疼痛的相互侵占!
对男人来说,这大概是一种占有的感觉吧!就好比将军终于把旗帜插上了敌人的城堡;又好比大获全胜的狮王威武地画下地界!
而对于女人呢……我想我并不能代表所有女人,但至少,对我而言,这种感觉,类似于幽境拓开,类似于美好事物的忽然之间,绽放如花!就好比是一条干涸的小溪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泓清泉;又好比千里戈壁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片绿洲!
当他一次又一次抵到我身体的最深处,仿佛一柄温柔的剑,劈开一簇一簇雪白的浪花,真的,在那浪的顶端,我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某种无法言述的升华!
我喜欢这样一个过程,它带着血、带着痛、带着震颤与挣扎——直透灵魂,让我记忆隽永!
何媛媛渐渐对我敞开了心扉,尽管充满畏怯,充满瑟缩,但至少,她愿意同我说话,持续不断地向我传递出了某种善意而充满依赖的信息。
当五月一个美丽的午后,我为她梳出了美丽的头发,她转身看了我一眼,立即又迅速地垂下了头,细声细气地、怯怯却又真诚地说了一句:“鲁西,你真是漂亮!”立即涨红了脸。
我惊奇地看了她一眼,立即伸手,揽着她的肩膀,看着镜子,微笑着说:“你才漂亮呢!你看,你的眼睛这么大,睫毛这么长……媛媛,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从三月回到北京,我第一次见到她,便惊奇地发现,这个小姑娘居然在挂念我。
我很感动,真的!因为看了大量的病例材料,所以深知,一个像她病情这么严重的人,肯挂念一个人,接纳一个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李教授治疗恐惧症,确有独得之秘,采用的是食补和药疗相结合,以中药固本培元为主,西药解决临时症状为辅,中西医相结合的一种特殊治疗方法。中医治疗,讲究阴阳五行、天地人和,用李教授的话来说,便是需要一点“缘分”。而我同何媛媛,便属于他认定了的“有缘人”。
他坚持相信,即便是执行同一个治疗计划,我所能带给何媛媛的东西,也必定远胜其他人,于是,在后续一段时间里,渐次放权,逐步让我接手了何媛媛的主要治疗工作。
当我心虚胆怯的时候,他鼓励我说:“鲁西,你已经完成了最难的第一步,剩下来的,其实只是一个经验和尺度的问题。” 毫不吝啬地把他多年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