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萧怔怔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以往挺拔傲然的男人身形佝偻下去、面上只余晦暗颓然,连额前的发丝也如主人的情绪般趴伏下来。
“戚向导,盛队长呢?他不去吗?”
“噢,他最近有点累、我让他回去休息了,这边我一个人也能行。”
“好,不过正好、今天与你同行的还有一位特邀嘉宾哦,应该是你喜欢的菜。”
“嗯?真的吗、那真的是太棒了!”
“……”
两人碎碎念念的对话忽远忽近,但无一例外都钻进了哨兵的耳朵里。
戚沅清润的声音就在耳边萦绕,随着时间渐行渐远,首至消失不见。
少女的温柔的气息仿佛就在眼前,男人恍惚般向前抓了一下、扑了个空,只有无形的空茫。
温柔的本质是理性,而理性是极致的冷漠。
盛不盛开、花都是花,有你没你、我都是我。
这就是戚沅的想法,情绪无法共鸣,那就各自独行。
盛泽萧脱掉防护服,心底的不甘心噌噌的向上翻涌、愤满的情绪如同洪水决堤般涌入眼底,几乎要将他摧毁。
额头青筋暴起、男人猛然的握拳砸向墙壁。
“嘭——”
鲜血从手指间滴落、晕染出一个个血色的花瓣。
“叮——”
这边的两人走过最后一个自检通道。
风澜带着戚沅首接走的快捷通道,是根据指定位置引导出的路线最短的一条路。
通过最后一道门后,前方隐隐约约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少女歪着头疑惑,风澜微笑的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距离渐近,穿着防护服的男人转过身来。
“咦?时队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风澜稍稍惊讶过后是满脸姨母笑、“唉,你们都认识了呀?什么时候见过的?”
监察队的职权任务与行政和军事是分开的,虽然风澜是明面上的首领、但她也只是每个季度接收对方的工作报告,一般不会插手具体的工作事务。
首席的事务繁忙,她还不知道昨天的意外事件。
时千勋礼貌的点头、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长官,戚沅向导。”
瞅着风澜的表情越发的奇怪,贴脸磕cp的兴奋劲己经崩到脸上了。
戚沅只得无奈笑道:“长官大人,我与时队长昨天才第一次见呢,没那么熟、不是你想的那样。”
“哎呀、我还说今天把他介绍给你的,哪成想你们这么有缘、不用我来就处上了!”
高大的哨兵身着臃肿的防护服依旧不掩傲然身姿,听到这话也只是礼貌的点头。
看不见具体表情、但一举一动是妥妥的精英牛马形象。
见两人一时都没开口,身形健美修长的女性哨兵又忽的揽过少女的肩膀,硬挺的防护服悉悉索索的摩擦着。
她放低音量鬼鬼祟祟附到戚沅耳边、“我知道你不喜欢猛禽队的那些个崽子,我也觉得不行、他们一向花里胡哨的又不懂怎么疼女孩子。”
“我在北区看了一圈,也就时千勋这人配得上你,你看他这资本、够劲吧?”
“他是朱鹮,骨子里坚定的一夫一妻,绝对会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但凡我再年轻20岁,那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语毕,风澜还对着她挤眉弄眼。
戚沅被哨兵长官难得的接地气逗笑了。
回头扫了一眼几步开外的时千勋,哨兵身姿挺拔,蓬蓬的防护面罩遮掩着、依旧看不清表情。
她回头同样捂住嘴小声道:“时队长看起来确实很顶,我在西区也没见过这样的哨兵。”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他就被惊艳到了。”
“他还挺好说话的,不过在感情上人各有不同的、这个顺其自然啦。”
风澜思索一番,好说话?
她扭头诡异的看了看安静跟随的哨兵、又回首瞄了瞄温柔放松的少女,片刻后恍然大悟。
监察队的阎王爷就这死棺材脸也会好说话、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你要是看不上他,那也可以考虑考虑我儿子,但是风长离现在这鸟样,唉、不是我说,他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亲妈吐槽儿子从来不嘴下留情。
戚沅又被逗笑了,她连连点头、“行、咱们有缘再看,他要是来我一定扫榻相迎。”
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这个音量、向导可能听不见,但高级哨兵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