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天在后台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多,一个礼物一个礼物拆开看。′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有的拆完还要重新包起来,有的直接归类进疑似有害区。我们劝她早点休息,她还说‘我不放心,池老师不该碰这些。’”
池珣的喉头像被人攥住一般,猛地一滞。
“是啊,”另一个男助理也忍不住接话,
“她可上心了。那几天你不是行程密集嘛,有空档就往后台跑。她还自己掏钱请了几位识别私货的技术人员,让他们来后台给设备过筛查。不是怕曝光,就是担心真有问题的东西漏网。”
“我还记得,”年长员工低声补充,眼中透着微微的惋惜,
“她那天蹲在地上翻粉丝信,眼睛都熬红了,手上贴着创可贴,还戴着一次性手套。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有几个粉丝礼物的外壳做得太隐蔽了,她直接拆的时候手被割到了。连个‘疼’字都没说,就继续忙了。”
工作人员顿了顿,语气一沉,轻声叹道:
“……可惜了,一片真心,结果却被别人拿来做了文章。”
屋子忽然静了下来。
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了。
池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着眼前这一桌整整齐齐、被贴上标签的“有问题”物料,视线一点点落在每一个标签上。
“按钮缝合异常。”
“存在电池模块。”
“花束中心疑似装有麦克风元件。′j\i¨n+g¨w_u\h·o,t¨e~l′.?c?o\m*”
“信封底部检测出金属丝走线。”
一个个小标签,犹如一道道尖锐的针,将他心头的坚硬外壳一点点扎穿。
他几乎能想象出清浔那个夜晚的模样。
她穿着整洁的助理制服,蹲在堆成山的粉丝礼物中,仔细剖开每一个包装盒,拧开玩偶的脑袋,敲开笔筒的底座,拿着手电筒照进那些看似无害却充满风险的物件里。
指甲缝里沾满了胶带的边角,眼底是倦意和红血丝,却不肯停。
甚至是一个人对着满屋沉默的空气,小声自言自语地说。
“这个不行……这个也有问题……这个得换掉……”
她并不怕苦,也不怕累。
她怕的,只是他碰到这些东西,会受伤,会被侵犯。
她防的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恶意。
可现在,这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心与无声的守护,被人拍成了只有短短几秒的视频,配上断章取义的旁白,
就被扣上了“高高在上”、“狂妄”、“权力越界”的帽子。
池珣喉咙发涩。
他的视线缓缓在桌面扫过,每一个整齐摆放的塑料袋、标签、备注、编号,都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笔迹。
而他。·l_o*v*e!y+u,e~d?u,.,o·r′g¢
在那间办公室里,在温谨言冷笑着抛出“那你敢说,我送的礼物也有问题吗”这句话时,他居然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他甚至,还觉得她是“逾矩”。
他没问清楚,就默认了她“有错”。
他没有信她。
哪怕他们并肩工作了那么久,哪怕她为他奔前跑后,从不叫苦。
他竟然,真的……没信她。
池珣胸口翻涌,手指下意识地握成了拳。
他望着眼前的那一大堆“证据”,怔怔出神。
他仿佛真的看见了清浔那个晚上的模样。
她披着外套,蹲在昏黄灯光下,眼神疲惫却专注,一边整理,一边在纸上默默做记录。
指尖粗糙、眼圈泛红,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不是职责使然,是她心甘情愿地替他抵挡风雨。
可他呢。
他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一句“温是我朋友”,一场冷漠的沉默,一次沉重的误解。
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递交辞职,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