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可惜,看着季修轻轻摇头,这位拳馆之主,只能稍稍遗憾。
与此同时。
看着这些大家拧成一股子绳,陈鹤眼眸露出寒意,不由搭上了手中刀鞘:
“我方才便讲了,你们几个,要是为段沉舟打下的‘天刀道馆’而来,那么那块匾额,与我天刀流派,并无干系。”
“一个多月前,段沉舟就辞了祖师祠香火,除了自己名册,不再是天刀门人。”
“那道馆他陨落了,香火便没了,你们若有本事,自行摘掉即可。”
“但若继续留在我天刀流的金鳌岛.”
他抽出了一截刀鞘。
叫水火道馆的常磐石见到后,神色冷硬,轻嗤一声:
“你陈鹤好几年前是气海境巅峰,现在也没修成无漏,诸位流派主、大豪压上门来,也没见你吭声,你狂什”
他话没讲完,便被身侧浑身紫气溢出,来自‘紫霞道馆’的道馆主拉住,无声的摇了摇头。
旋即,看向陈鹤:
“既然陈大家不欢迎我等,那事情解决了,我等走就是了。”
说完,他瞥了一眼季修,便要带头离开。
但这时候。
季修突然开口:
“慢着,诸位大家。”
他的言语一出,令这些真气如渊的武夫大家,脚步一顿。
“我曾听我师傅,在安宁县讲过‘府城’道馆的规矩”
陈鹤握住刀柄的手一顿,额角不由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小祖宗,你刚刚出尽了风头,还不够吗,又要干啥?
“他说,他年轻时曾随着师祖,以力关境界,挑尽了诸位道馆,将‘天刀匾额’,挂在了道馆街最高楼。”
“他两起两复,都没叫这块匾额丢了,那我这个作为徒弟的刚说了要担起师傅的债,现在若是不吭声了,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我要坐这‘天刀道馆’,当这武行头牌,替师傅扛着。”
“诸位若是想要取而代之.”
“力关之下,一应拜帖,我照单全收。”
“生,死,勿,论!”
季修笑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露怯,吐字清晰。
但其中重若千钧的含金量.
却叫方才开口的几个大家,脸色都变了,同时回头。
其中,
常磐石眼神森然:
“小子,你确定?”
“我确定。”
季修与他双眸对视,神魄镇守心神,并未被这股子武道气给压得心神失守。
“小友,有些帖子你接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拳山道馆的道馆主提醒了句。
对此,季修颔首道谢,但眼中的意思,不曾更改分毫。
“大丈夫当如此!”
“三师兄,咱们小师弟要给你报仇了!”
李松溪,殷弘两人见此,神情皆是激动不已,狠狠挥拳。
似乎这么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怨气,终于随着季修的举动,大泄一口。
而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嘴唇颤抖,似乎看到了一抹光。
唯有陈鹤眉头紧皱,眸光中似有忧虑:
“胡闹!”
“你”
可他腹中言语,还未张口讲出
哒哒哒!
一道道脚步,却已是登上了天刀流山门。
“你没有奉那拜帖的时间了。”
身披飞鹰服,腰胯绣春刀,绣着‘北镇抚司’纹路的一名府中百户,带着数十缇骑,到了这祖师祠前。
一眼看到季修,便神情严肃:
“接到渔、药诸行主的检举,安宁季修,涉嫌勾结中黄教‘护法大将’,疑似为其令使,府衙下令,逮捕归案,排查嫌疑!”
“北镇抚司百户李霖,负责此案,镇抚司办案,有巡狩外道,监察诸事权柄,诸位武夫大家,还请勿要阻挠。”
“不然,便是与府尊、府司作对!”
看到这一批来人.
无论是道馆街,还是天刀流,表情都是微微色变。
北镇抚司!
乃是除却府尊、院首、驻军大将这三位一府首脑外,最有权柄的地方,想要加入,极难极难!
而能晋级府指挥使的.
没有一个简单人物!
哪怕只是一个百户,但要是铁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