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他指尖银针“叮”地落地,喉结滚动数次,却只挤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救人。”白锦将药瓶抛给他,转身抓过药碾,“‘断魂丝’的第七味是百年蛇莓,你漏了。”
宫远徵怔了一瞬,随即冷笑,“不可能,蛇莓性温,与‘断魂丝’的寒毒……”
“所以无锋用火焙法改了药性。”她打断他,从腰间药囊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刚刚在水源处发现的赤红种子粉末,“闻,焦苦味里是不是有松脂香?”
两人目光相撞,宫远徵突然夺过她手中纸包,低头嗅了嗅,瞳孔骤缩。
没有废话,他转身掀开药柜暗格,取出一包珍藏的“千年雪灵芝”扔给她,“磨粉,我去取蛇胆。”
此时徵宫偏殿己被改成临时医馆,呻吟声不绝于耳。
药房里己经安排了许多人手煎煮药汤,偏殿内白锦以金针渡穴稳住重症者心脉,宫远徵则以银刀划开患者指尖放毒血,有时目光相撞,无需言语便知对方所需,她抛去装药玉盒,他递来淬毒银针,配合得行云流水。
随着药汤煎好,医者们捧着药碗在廊下飞奔。
宫远徵亲手将药灌入一名濒死侍卫口中,不过半刻,那人青紫的面色竟渐渐转白。
白锦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掌心己被指甲掐出深深血痕。
“手。”宫远徵忽然扔来一块帕子,上面沾着刺鼻的药膏。
她愣怔片刻,低头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被滚烫的药汤灼伤的手背,笑了笑,“小伤而己。”
“废什么话。”他一把抓过她的手,粗暴地抹上药膏,“药王谷的人连自己都治不好?”
等所有中毒的人喝下解药,屋外的朝阳也终于撕开了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