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见到来人,隔着防护罩拼命扑腾。
眼泪汪汪。
活像只被困的仓鼠。
绳索解开的瞬间,洛克瘫坐在地。
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他们、他们把我关了三天,然后就把我丢到这......"
中年男人沉着脸向沈知知颔首。
"感谢沈小姐照顾,人我们就带走了。"
"该谢的是我。"沈知知笑容甜美。
心里却在暗骂阿科玛就是个蠢货。
现在肯定是不能杀了。
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机会。
待最后一道引擎尾焰消散在天际。
沈知知首接瘫进躺椅。
晚风裹着青草香拂过发梢。
像只慵懒的猫舒展西肢。
那些关于原主的记忆碎片,正随着心跳在意识深处翻涌。
许是记忆碎片多了,现在一点刺激就能唤醒一些记忆。
她打算下次地穴再出一只S级变异株时。
再刺激刺激大脑。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一道阴影笼罩上来。
云洛半跪在躺椅旁。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毛毯边缘。
他小心翼翼地将毛毯盖在她身上。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对上她骤然投来的目光,他下意识低下头躲避了视线。
喉结不安地滚动:"家主......要不要回房休息?"
沈知知晃着悬空的脚。
指尖有节奏地叩击躺椅扶手。
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远处暮色渐浓,原野上绿油油的西瓜藤肆意蔓延。
叶片在晚风中沙沙作响。
将云洛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里。
圆润的青西瓜藏在藤蔓间若隐若现。
"你认识司徒奶奶吗?"
她忽然开口问。
云洛的睫毛剧烈颤动。
像是被触动了心底的弦。
他垂眸沉思许久,银质袖扣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从未听过这个称呼,但我的母族确实姓司徒。"
"关于母族,你还知道什么?"
沈知知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精准地刺入对方的防线。
云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袖。
“母亲当年是被逐出了司徒家,所以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在世时,
也没有跟司徒家有过什么来往,至少……我从没见过司徒家的人,”
“你想见他们吗?”
云洛再次摇头,“除了母亲,我没有任何亲人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唇角却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沈知知侧目打量他。
晚风掀起她耳畔的碎发。
面前的人眼神清明,不像在说气话。
"阿科玛或许是受你奶奶的委托来找你。"她顿了顿,"若她再来,你会跟她走吗?"
"不会!"云洛骤然抬头。
琥珀色的瞳孔里泛起水光,竟带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家主,您今天是不是生气了?"
见沈知知一脸困惑,他慌忙解释:"都怪我没处理好,才让她三番五次来冒犯您......"
"这跟你无关。"沈知知打断他,指尖抚过躺椅的扶手,"她也不是喜欢你,只是盯上了你身上的东西,"
云洛不解,“我除了母亲偷偷留给我的一座矿脉外,什么都没有,”
“那矿脉有什么特别的吗?”
沈知知问。
她不觉得对方费尽心思。
只是为了一条普通的矿脉。
“听说能挖到雾石,”云洛道:“但说实话,我没见过,”
沈知知想起上次在云家的时候,云洛说过,她母亲当年陪嫁有一块雾石。
难道那玩意很贵吗?
“一块雾石多少钱?”
云洛,“拳头大小的雾石可以卖到一亿多星币,篮球这么大的,十几亿一块吧,”
沈知知倒吸一口凉气。
煤老板啊。
云洛见她似乎感兴趣。
连忙开口,“那条矿脉家主若是喜欢,我就送给你,”
“不用,”
继承到手得有十几年了吧。
一块都没挖到,阿科玛多半是被骗了。
但想到云家,她想起上次在云家搜刮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