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这才想起自己找到他的目的,连忙说道:“我~嗝~”因为吃的太快,她一时打嗝停不下来。
箫钰看她打嗝的模样实在想笑,顾盼哭笑不得的捂着嘴,窘迫得让她羞红了脸。
真……太丢人了!
“这夜已经过去大半,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说。”他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却不再是初次见他的那般冷漠无情。
顾盼一股脑把一杯茶吞下肚,她抓着箫钰的手正想要开口,忽然膈肌再次收缩,她又打了个嗝,直接把自己给气笑了。
箫钰见她平静了好一会儿,似乎又想到什么,问她:“你说陆叔和婶子走了?”
说到这儿,顾盼收回抓住箫钰手臂的双手,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箫钰见她情绪转变之快,猜想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她坐在一旁,周身全是悲伤之色,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下手。
“他们被人杀害了。”顾盼眼睛微红,她抬眼看着他,“你的玉玦出现在我们屋里,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回过陆家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地人,有没有跟他们说上话~”
“你怀疑我?”箫钰屏息,他胸口一阵钝痛,她拿着玉玦来找自己无非就是怀疑他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否则她何必大费周章从良县跑到九岐山凶险之地来找自己?
“我~”顾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自然怀疑过他,毕竟原着中陆家人就是被他杀死的,可……可她又不希望是他。
箫钰见她不知所措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回汾州之后便同骧平侯来了合川,至于我的玉玦为何会出现在陆家村,这是我想的。”
顾盼听他这么说,一颗心当即放下来,她看着箫钰的眸子,如释重负的道:“我就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你绝对会把最讨厌的我先处理掉。”
箫钰锁眉,她说自己会把最讨厌的她先处理掉?最讨厌?
他轻笑了一声,从前的确讨厌陆梨想将她的头颅砍下高高挂起,但如今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你顾盼。
“他们怎么死的?”他问。
“被刀刺入肺腑,一刀毙命。”顾盼说道。
“家里可有其他可疑之处?”
“家里的银钱地契和田契都在,不像劫杀,但是……但是家里被翻得很乱,我的那本《毒药典籍》不见了。李丽花这些年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人不至于买凶杀人,我实在不知道究竟是谁要狠心杀害他们,所以我只能来找你。阿······箫钰,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如今你贵为小侯爷,能不能帮帮我?”顾盼眼眶微红,她拉了拉箫钰的袖子,“我知道我曾经对你很不好,李丽花对你也很是不好,但······”
“我知道了。”箫钰打断她的话,“如今家中只剩你们兄妹三人?”
顾盼含泪将此前在苏城发生的一切包括陆幸和周元和离之事都与他说了,屋里的炭火添了又添,苏樾折回客栈时,听到她和箫钰在房中说话,他立在门口当旁听者。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她说完一切,抓着箫钰的手哭出声来,“你也太对不住我了,说走就走了,连道别都没有。我虽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我也是真心想要弥补你,可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真的好伤心。”
箫钰身躯一顿,掌心里是她滚烫的泪水,灼得他胸口酥酥麻麻的,“别哭了,丑死了。”他干咳了两声,想拿帕子给她擦泪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手帕已经给了任其。
顾盼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她红着眼睛鼻子盯着他的脸说道:“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回家?我没有家了。”
箫钰心口酸痛,想着她这段时间在陆家对他们每个人殷勤备至,陆林两口子将她当成宝贝儿似的疼爱,从她奋力救活陆林的喜极而泣就知道她将他们都当成了家人,如今两老和陆幸都不在了,她再说出这么一番话,倒给人一种四处飘摇的悲凉之意。
苏樾倚着门板听到这话,他抵了抵腮帮子,不悦的推开房门盯着屋内的顾盼说道:“你要同他回府?”
顾盼吸了吸鼻子,怔怔的看着他,“有、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算什么?”苏樾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