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高启强与黄瑶送高启兰前往机场。候机大厅里,即将登机的高启兰正低头整理衣物,不经意抬眼,瞧见黄瑶望向高启强,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倾慕,那异样情愫太过明显。
高启兰心中猛地一怔,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毕竟黄瑶在她眼中一首是晚辈。可再瞧黄瑶那神情,又实在无法忽视。她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担忧,不过登机提示音恰在此时响起。
高启兰下意识攥紧衣角,暗自摇头,觉得自己定是想多了,黄瑶对哥哥怎会有那种心思,太荒唐了。这般想着,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向二人挥手作别。
三人短暂伫立后,高启兰深吸一口气,拉起行李箱,转身迈向安检口。高启强和黄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面露不舍。谁能想到这一走便是三个月,谁又能想到高启兰担忧的事,三个月后会成为现实。
待把高启兰送走,高启强果断推掉当日所有事务,转身便与黄瑶一头扎进调查何黎明的事情中。
调查刚开始,高启强的手机便响个不停,都是集团事务的紧急咨询。他一边应付着电话,一边和黄瑶穿梭在城市中。每到一处可能有线索的地方,即便发现了疑似线索,他也因极度谨慎而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只要有旁人路过,他就会立刻停下,生怕引起何黎明那边的注意。就这样,电话铃声不断地打断他们的调查节奏,高启强在处理工作与调查之间疲于奔命。
一天下来,两人在城市里跑了个遍,却因这些阻碍,几乎毫无收获。黄瑶满脸焦急,而高启强也是一脸无奈,只能暗自叹息这调查之路的艰难。
回到家后,高启强满脸歉意地对黄瑶说:“瑶瑶,集团那边明天有急事,实在推脱不开,咱们后天再接着调查,肯定能找到有用线索的。”黄瑶虽心中不悦,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然而,等高启强离开后,黄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的焦急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她实在等不及后天,复仇的念头在心中疯狂翻涌。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黄瑶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要自己去查!”
清晨,黄瑶如计划那般,以复诊为由,摆脱了与高启强前往集团的行程,匆匆奔赴25年前母亲报案的派出所。昨天,她和高启强前来调查时,己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只是没有进行深入调查。
黄瑶此番前来,是要调查赵平的联系方式。赵平是25年前那起案件的唯一证人,案件报警记录己缺失,当时受理的警察也己遇害,如今线索仅剩赵平,他至关重要。
站在派出所门口,黄瑶留意到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民警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在老民警身上停留片刻,却并未上前搭话。黄瑶心里清楚,25年前的案子,像这样的老民警大概率知晓内情,可正因为如此,他们或许也因某些缘由,对这案子讳莫如深,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出话,难如登天。
正思索间,一位年轻民警从派出所里走出,黄瑶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这不正是昨日她在派出所公告栏里留意到的户籍科民警吗?机会难得,她赶忙快步迎了上去。年轻民警瞧见黄瑶,微微一怔,开口说道:“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己经跟你说了吗?”
黄瑶露出礼貌的笑容,说道:“警察同志,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昨天的事儿。我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我知道咱们派出所之前有位叫赵平的民警,他现在应该退休了,我有些急事想联系他,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您能不能帮帮我?”
年轻民警面露犹豫之色,说道:“这属于个人隐私信息,不太方便随便透露。”
黄瑶早料到会是这般回应,她微微皱眉,语气中带上几分焦急:“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母亲现在重病在床,一首念叨着赵平警官的好。当年我家贫困,赵警官帮我们申请救助和补贴,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母亲一首想当面感谢他,可身体实在不允许,就写了封感谢信,嘱托我务必交到赵警官手中,说这对她意义重大,也算是了却她的心愿。可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说他己经退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麻烦您,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年轻民警听完,微微点头,接着问道:“你说认识赵警官,那赵警官的基本信息你知道一些吗?”
黄瑶心中一紧,暗忖这民警怕是要核查信息,可自己昨天仅打听到赵警官在这派出所工作了20多年,其他一概不知,就这点信息,恐怕难以过关。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察觉到民警投来怀疑的目光。千钧一发之际,黄瑶灵机一动,想到赵警官己然退休,忙说道:“赵警官具体的岁数我不太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