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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凤仪夜宴

起贺斯辰在凤仪殿摔筷子的声音——原来他不是不懂她的委屈,只是在权谋的天平上,“护她”从来不是唯一的砝码。就像此刻的月食,看似遮住了月亮,却让星星更亮了——而她,终将攥紧这些藏在暗处的“星星”,在这后宫的夜里,走出自己的路。

夜风裹着熏鱼的咸腥味从凤仪殿飘来,桑宁忽然想起母妃说过的话:“阿宁,宫里的夜长,别盯着一处暗地方看,要学会找光。”她低头望着沈砚护腕上的木樨花——那是阿竹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珠宝都暖。

落星湖的月食渐深,桑宁忽然伸手替沈砚拂开额前的碎发——那里有块新添的伤疤,是昨夜替她挡宫灯时撞的。“以后别总替我冒险。”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他护腕上的红绳,“阿竹若看见你受伤,该心疼了。”

沈砚猛地抬头,却看见她眼底映着落星湖的波光——比任何时候都亮,像终于看透了什么的释然。他忽然想起七年前在掖庭,小桑宁抱着热粥闯进冷宫,身后跟着小阿竹,而他浑身是伤却想着:“这辈子,总要护着这两个丫头。”

凤仪殿的烛火忽然灭了一盏,贺斯辰的身影出现在廊下。他望着落星湖方向的两道影子,指尖捏紧了腰间的碎玉佩——那上面刻着“护宁”二字,是他登基前一夜亲手刻的。夜风掀起他的袍角,带着木樨香的气息涌来,让他忽然想起昨夜在落英殿,她发间的香,比任何时候都暖。

“陛下,娘娘还等着您呢。”嬷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试探的意味。贺斯辰没回头,只望着落星湖面上的月食——阴影渐渐退去,星星重新亮了起来,像极了七年前冷宫里,她递过来的那碗热粥,带着驱散严寒的光。

而他知道,有些东西哪怕被阴影遮住,却从未消失。就像他藏在凤仪殿的算计,藏在落英殿的温柔,还有藏在心底的、从未说出口的“辰宁永岁”——哪怕这“永岁”,要踩着权谋的荆棘走下去,他也定要让她,在这后宫的夜里,攥紧属于自己的光。

与此同时,大周乾和殿的马厩里,一匹雪青骓正踏着蹄子嘶鸣。皇帝握着毛刷的手顿在马鬃上,指尖划过马额间的白星——这是松州守将送来的“千里驹”,毛色与桑宁生母当年骑过的老马一模一样,却在眼尾多了道疤,像极了她腕间洗不净的淤青。

“陛下何必亲自照料?”皇后抱着鎏金马鞍进来,鞍上绣着的云雷纹刺目极了,“九妹在南楚得了贺斯辰的宠,这马……不过是枚让她‘念着大周’的棋子罢了。”

皇帝忽然冷笑一声,毛刷重重扫过马背:“棋子?她本就是为了大周的安稳送去的棋子。”他转头望向皇后,看见她腕间的红绳在月光下晃了晃——那是他们在掖庭定情的信物,却在登基后,成了“算计”的枷锁,“松州二十万大军往西调,不是为了替她清路,是为了让贺斯辰知道,敢动她,大周的铁蹄便踏平南楚的落星湖。”

皇后指尖捏紧了马鞍上的流苏——那是用桑宁生母的旧帕子改的,边角的血渍早被绣线盖住,却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可您明明知道,她生母的手札里藏着……”“住口,”皇帝忽然打断她,“有些真相,让她自己在南楚查出来,比咱们直接给更有用——毕竟,贺斯辰对她的‘心软’,才是咱们撬动南楚前太子党的支点。”

夜风掀起马厩的帘子,雪青骓忽然扬起头,朝着南方长嘶。皇帝望着马眼里映着的残月,忽然想起七年前冷宫里,小桑宁攥着他的衣角说“皇兄别不要阿宁”——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妹妹终会成为大周的“刃”,哪怕这刃上,沾着她自己的血。

“明日让暗桩把马送去,”他将毛刷甩在马槽上,指尖蹭过马鞍内侧刻着的“宁”字——那是他亲手凿的,却在“宁”字旁边,刻着小小的“权”字,“顺便告诉她,大周的宫门永远为她开着……只要她能带着南楚前太子党的密档,活着回来。”

皇后望着他眼底的冷光,忽然想起桑宁临走前塞给她的木樨花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却绣着“兄嫂平安”。原来在这深宫的权谋里,从来没有纯粹的“护持”,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权衡——就像这匹雪青骓,看似是皇兄送的“慰藉”,实则是钉在桑宁心里的“锚”,让她在南楚的权谋里,永远记得自己姓“周”。

“陛下可知,”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马鬃上别着的木樨花——那是桑宁小时候最爱的花,“九妹在落英殿种的木樨树,根系早扎进了南楚的土里,可您偏要送她这匹‘大周的马’,不是怕她忘了本,是怕她……在贺斯辰的温柔里,忘了自己的‘使命’。”

皇帝没说话,只望着雪青骓踏碎地上的月光。他知道皇后说得对——桑宁是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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