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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銮蹄声

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她忽然想起今早姑姑替她整理胡服时,在她腰间暗袋装了片狼毒草解药——此刻掌心的汗,正将药粉融成淡绿色的水痕。

暮色漫过上林苑时,阿史那云坐在凉亭里,任由侍女包扎手臂伤口。姑姑阿史那琪握着她的手,指尖按在脉搏上:\"狼毒草的毒,三日内不能动怒。\"忽然掀开她的袖口,看见伤口周围泛着青紫色,\"赵承泽的父亲,是当年三皇子的幕僚。\"

\"姑姑是说,太后想借他们的手,挑动大周与北狄的恩怨?\"阿史那云摸着狼首银铃,铃身还带着体温,\"就像二十年前,他们用玉箫挑拨母妃与大周使臣的感情?\"

阿史那琪的手骤然收紧,眉间朱砂记在暮色中像团火:\"当年你母妃执意要嫁大周使臣,却不知那支玉箫里藏着毒针。\"她从袖中摸出密信,狼首印泥在残阳下泛着血光,\"女君说,大周的蟠龙正在换牙,若这时候递上带血的肉,龙爪便会抓得更紧。\"

凉亭外,夜莺忽然发出夜啼。阿史那云望着远处观礼台上火把通明,知道萧承煜此刻正陪着太后\"说话\",就像他每日都要陪着朝臣演一场\"君臣和睦\"的戏。她忽然想起马球宴上,他替她捡珊瑚珠时,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触感——比中原的玉更暖,比北狄的雪更凉。

\"云儿,你可记得北狄的狼图腾?\"阿史那琪忽然开口,\"狼从不对笼中兽露出软腹,哪怕那笼子是金丝编的。\"

少女低头看着腕间银镯,那是初猎时母妃亲手戴上的。远处传来更鼓声声,惊起栖在槐树上的寒鸦。她忽然轻笑,指尖抚过伤口:\"可若笼子里的蟠龙,自己撞碎了金丝呢?\"

观礼台内,萧承煜跪在太后座前,听着翟衣拖地的声响由远及近。太后的指尖划过他后颈,像在检查幼时落下的胎记:\"皇帝今日在马球场上,倒像是北狄的驸马。\"

\"母后说笑了。\"他垂眸望着砖缝里的蚂蚁,想起阿史那云小臂上的血痕,\"北狄公主率真可爱,正适合教大周贵女些骑马射箭的本事。\"

太后忽然轻笑,珠翠在头顶晃出碎光:\"哀家听说,北狄新君至今未嫁,倒是这位小公主...\"她指尖骤然捏紧他的肩膀,\"皇帝该知道,太祖皇帝留下的《王会图》,龙首虽望北,龙爪却始终踩着中原的土。\"

更漏声里,萧承煜盯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蟠龙纹在砖面上裂成两半。他想起阿史那云击球时的样子,狼首杆头划破空气的声音,像极了他心底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裂缝——那是蟠龙挣断金丝的声音,是草原的风灌进金銮殿的声音,是某个带着珊瑚珠与狼首银铃的少女,在他十八年的光阴里,踩出的第一串带血的脚印。

更鼓敲过子时三刻,太极宫偏殿的铜锁\"咔嗒\"解开。萧承煜跪在冰凉的青砖上,望着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展开九节藤鞭——鞭身浸过药汁,泛着暗红,正是太祖皇帝当年惩戒贪腐的\"醒龙鞭\"。

\"皇帝可知错?\"太后坐在暖阁里,声音混着檀香,\"在马球场上当众驳哀家的面子,可是想让天下人看笑话?\"

藤鞭破空的声响先于疼痛袭来。萧承煜咬住下唇,感觉脊背的朝服被撕开,鞭痕火辣辣地渗出血珠。这是他继位以来第三次受刑,却比前两次更疼——因为这次,他眼前总浮现阿史那云小臂上的血痕,那么细的伤口,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像朵倔强的花。

\"儿臣...只是觉得,北狄使团不该受委屈。\"他闷声开口,第二鞭抽在旧伤上,疼得指尖抠进砖缝,\"太祖皇帝当年与北狄结盟,靠的是赤诚相待...\"

\"住口!\"太后拍案而起,翟衣上的珍珠簌簌掉落,\"太祖的蟠龙纹绣在龙袍上,不是让你拿去讨好草原狼的!\"她抬手示意停刑,望着萧承煜背上蜿蜒的血痕,忽然轻笑,\"明日你便称病免朝,好好想想——是要做金銮殿里的真龙,还是趴在草原上的犬?\"

殿门重重关上时,萧承煜听见暗卫青禾在屏风后压抑的吸气声。藤鞭的血珠滴在蟠龙纹砖面上,将砖缝里的金线烫出焦痕。他想起阿史那云在鸿胪寺翻窗时,发间珊瑚珠蹭过他手背的触感,忽然低笑一声——原来他们都在流血,她为草原的风,他为笼中的光。

\"陛下,属下去请太医...\"青禾刚要上前,被他抬手制止。扯下里衣撕成布条,草草包扎伤口,羊脂玉佩在动作间磕到砖角,裂出细纹。这是太后送他的成年礼,此刻裂痕像极了他脊背上的鞭痕,都是金丝笼给蟠龙的印记。

窗外,夜风挟着上林苑的柳花香飘进来。萧承煜忽然听见极轻的狼首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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