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多是石头枯枝堆积,隐秘而又叫人不敢上前触碰。
她坐在马上望了许久那山,心口阵阵发凉,梦中她拼命逃离,如今她主动靠近。
放慢了马,来到了山脚下的吴山村,只见许多穿甲的官兵有条不紊地巡视着,许多人被绑上了绳子,动弹不得,该是吴山村的村民以及逮捕的匪徒。
“下来。”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
戚柒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了站在马前的人。
正是赵行乾。
她方才看得太过专注,并未发现他是何时靠近的。
他此时正看着她,眸子比平日里都要深邃难测,似隐匿着什么。
于是她手伸向了他,还未曾用力,就被他给拽了下来,落入了他的怀里。
“怎是骑马来的?”
他低声问,手莫名地放在了她的脸上的疤痕上,细细揉了揉。
眼神幽深专注,似格外钟意那道疤痕。
钟意她这一张涂黑涂丑的脸。
他喜欢她扮丑?
好似,也对,从前赵横每日面对的都是这一张脸,从未说过她丑。
“如何?抓了多少?”她扫了一眼前方问。
赵行乾这才收回视线,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揽着她往前走,低声解释着:“昨日夜里暗袭,吴山村的匪徒几乎尽数抓捕,只还遗留有三人,如今正在寻觅。”
戚柒猛地抬起头:“只剩三人了?”
赵行乾:“嗯,三人,如此多人寻觅,定能寻到。”
戚柒抓住了赵行乾的衣袖,眼神微亮地说道:“山上的匪头子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赵行乾低头深看了戚柒一眼,点头,拉着她的手朝那边走去,路过了许多官兵,皆偷偷打量,朝他们这边看。
自然,碍于赵行乾的威压,皆十分恭敬。
赵行乾带着戚柒来到了吴山村村头的一间屋子,里面废弃不堪,那些劫匪皆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半分动弹不得,就是叫喊都是不行的。
戚柒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间,最前头的匪头子。
正是匪徒的大当家,青首的大哥。
虽是匪头子,可只占了个力气,有勇无谋,许多事听青首的,被青首耍得团团转。
她并不关切他,皱着眉头在那蹲着的一群人中寻找着青首。
寻了一圈无果,眸子发暗,戚柒仰头看向了赵行乾,带着几分急切:“少的三人可是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