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滴血金弦——正是焦尾琴遗失的徵弦。弦丝勒向并蒂莲佩,却穿透虚影割裂自身腕甲。
赤霄踏弦而起,足尖点音波直坠牢笼。莲佩掷入青甲裂隙,黑衣胸骨顿时透出青华。华光里浮出姜清雪背影:她正将星月木簪插进青铜门锁孔,门缝渗出金红交缠的光瀑。
朱厌叼起衣料碎片抛向光瀑,布料触光化为振翅青鸟。青鸟长鸣贯穿双界,壁画《踏雪寻梅图》剧烈震颤。画中仕女折梅的手突然转向,梅枝隔空点在现实牢笼顶端。牢笼应声炸碎,无数墨梅散作飞刃。刃流回卷为笔锋,在虚空重绘海底祭庙全景图。
第六节·画启新途
梅刃卷过之处,青莲秘境如宣纸浸水褪色。重绘的祭庙图上青气游走,原先空白处补全不见的深海穹顶:万顷波涛悬浮倒灌,波心漩涡嵌着青铜巨门幻象。门板蚀刻的双凤朝阳纹,与赤霄袖口纹饰完全契合。
黑衣随褪色秘境化为墨渍,唯剩那截焦尾琴徵弦绷在虚空。琴弦震荡出悲音,将画中青铜门幻象震出裂痕。裂痕蔓延处显露真实图景——竟是在药王谷禁地见过的苍龙木树心。
赤霄并蒂莲佩自生感应,发出清越铃响。佩中飞出的青鸟虚影穿透画幕,衔着徵弦插入树心裂痕。弦丝入木生根,瞬间抽出翡翠色新芽。
朱厌突朝画幕漩涡扑跃,重瞳映出门后飘飞的素衣。它金纹毛发触及漩涡瞬间,整幅海图忽卷成画轴。轴身裹着未干的青色墨痕,末端系着冰晶梅枝。
赤霄接住画轴时,轴心浮出莲台少年抚琴的剪影。剪影指了指苍龙树芽,琴枰聚出微型棋盘虚像,棋格分明是药王谷百草园阡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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