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钧正如他所说，一路上都派人把他们盯得很紧，根本不给阮棠任何出逃的机会。

但阮棠本来也没打算逃。

如果能借此机会，接触到缅甸政府军的人，这是她能接触季宪，最好的机会。

她不是一无所求地帮忙，她要过去查母亲的死因。

一路上，司南辰都没和她说话，不过也合理，他们现在的关系，毕竟是绑票与被绑票的关系，互利互惠，没什么好交流的。

只是这件事过去，他们之间还能做朋友么。

阮棠不知道。

她早就不是个矫情的人了，只是在飞机上看到司南辰愁容满面的侧脸，还是觉得惋惜。

司南辰是她认下第一个交心的朋友。现在却闹成这样。

以后和谈也也会这样吗？

瑞维也会离开自己么。

阮棠沉沉闭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入了夜，飞机上灯光昏暗，周围渐起着其他乘客的呼吸声，司南辰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忽然响起。

“害怕么。”

阮棠不理解地“嗯？”了一声。

“听到你叹气。”司南辰语气没什么感情，只是哑得厉害：“放心，我司南辰再不济，也不至于推个女人出来挡枪。”

阮棠刚才没什么感觉，但听到司南辰这句话，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念头涌上来。

“你准备怎么做？”

司南辰把头偏过去，没有回答。

看不见他的侧脸，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死气。

像是……在赴某种再也无法回来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