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说话,就好像沈淮山说的东西,早就是大家默认的了。
只有阮棠这个没文化的门外汉,还在孜孜不倦地往里钻。
被沈淮山批的一文不值,阮棠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是。”沈清雅眉眼轻挑,挽了挽耳边的碎发,语气里的鄙夷更是毫不掩饰:“不过也不能怪那些人,毕竟没见过好东西。”
“行了。”祁少焱狠狠将手里的茶杯摔在桌上:“肚子里有点墨水,卖弄个没完了?”
他没有帮阮棠反驳,只是厌恶他们这样阴阳怪气的骂人。
所以……祁少焱大概也跟他们是一样的想法吧。阮棠唇角溢出苦笑,即便再强大的心脏,此刻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祁敬安蹙眉。
他还在这个桌上,祁少焱就敢为了个女人摔杯子?
实在欠管教。
“小棠。”祁敬安虽然眉眼冷峻,但落在阮棠身上,却软下去几分:“你还年轻,但你要懂得珠宝之所以被称为珠宝,就是因为其稀有性和独特性。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语气虽然是安慰,可他也并没有站在阮棠这一边。
这一桌子的人,阮棠越来越显得格格不入。
祁敬安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刻阮棠需要的是什么?她经历的太少,在他们面前就是个孩子,偏偏,没有人愿意给她句肯定的回答。
她低着头,只是浅浅地“嗯”了一声。
“我明白了。”
祁敬安看着阮棠眼底极力隐忍的失望,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祁少焱对阮棠的态度,让祁敬安对阮棠的态度不得不起了改变。
过往他疼她宠她,但不代表她可以恃宠而骄。
祁敬安希望阮棠明白,即便他再疼爱她,即便她是大名鼎鼎南烛生的女儿,祁氏也是她永远跨越不过去的山。
他更需要让祁少焱明白,利益互通,才是他们该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