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意思。辛久薇看着那森白尖锐的凶器,心中并无感激,只有一片冰冷。萧珣留下这獠牙,是警告?还是……让她记住这份“救命之恩”?
帐帘被掀开,一股冷风灌入,带着熟悉的松墨气息。
辛久薇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萧珣走了进来。他已换下染尘的骑装,一身玄色常服,更显身姿挺拔。他脸色依旧冷硬,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显然是处理完外面的事务才过来。他的目光径直落在辛久薇裹着药布的脚踝上。
“太医怎么说?”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
“无大碍,轻微扭伤,静养几日即可。”辛久薇回答得同样平静,避开了他的视线。
萧珣走到榻边,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不是递药,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更小的、素白的瓷瓶,放在榻边的小几上。
“一日三次,揉开药力。”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
辛久薇看了一眼那瓷瓶,是比林晚意给的药更珍贵的宫廷秘药。她没动,也没道谢,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萧珣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审视她这份平静下的真实情绪。辛久薇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一切。
“野猪之事,”萧珣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冷冽的寒意,“已查明,负责驱赶那片区域猎物的小吏被收买,在野猪的饵料里混入了烈性的药。人已经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