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此刻已经进宫领赏的儿子,薛怀仁又得意了起来。\e^x?i·a?o`s,.-c-o!m?
“你!当初你用了手段将我除族又如何?如今,我有了儿子,有了继承侯府的血脉,你这爵位,陛下定会收回!”
他这次,是当着云昭的面,光明正大的说。
“父亲不会是半路认了个义子,就拿来当成自己的血脉了吧?即便真的如此,那也要等宫里的旨意下来了,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话。还有,母亲呢,为何她没有与你一起回来?无罪的诏书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你们就收到了,父亲为何会提前回京?”
云昭淡淡的开口,丝毫没有给薛怀仁好脸色。至于那母女两人,她更是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看过去。
提到张氏,薛怀仁脸上那得意的神色便消失不见,而是有些烦躁。不过,在旁人面前,他还是要做做样子,露出了一副心痛的模样。
“还不是都怪你见死不救,我和你娘被流放,那路上条件艰苦,你母亲身娇体弱,染了风寒,熬了几天便不治身亡了。偏偏又遇上了泰州地动受灾,道路被山石所阻,流放队伍不得不停留在原地。这么一耽误,反倒是等来了朝廷的平反,可惜,你母亲运气不好,偏偏没有等到这一日。′w¨o!d^e?b~o-o!k/s_._c_o/m*”
张氏病死了?
是真的感染了风寒不治身亡,还是其中另有隐情?云昭虽然不在乎张氏的生死,可却宁愿死的人是薛怀仁而不是她!
“你说什么?母亲去世了?她的尸骨呢,为何没有随你一起送回京城?”
云昭神色大变,一副不敢置信,摇摇欲坠的模样。薛怀仁会装,她难道不会吗?
眨了眨眼睛,一行清泪便缓缓落下。素影和素心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仿佛她难受得几乎就要晕倒了。
“你母亲得的风寒会传染,为了安全起见,大夫说了,必须焚烧尸骨,葬在原地。当时的情况,我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遇到了你哥哥,为父这把老骨头说不定也要一起交代了!”
“好了,这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为父一路舟车劳顿,你快些让开,让我们进去休息。”
薛怀仁明显不欲多言,见云昭不让,更是沉下了脸。
“怎么,难道你要让我闹得人尽皆知,身为人女,如此不孝,竟然不许亲爹进门吗?”
“父亲你想要进来当然没问题,不过,外人不行。??,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母亲才死了多久,父亲你就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上门,即便父亲你闹腾起来,世人也只会说你薄情寡义!”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见云昭丝毫不让,薛怀仁气得吹胡子瞪眼。
“妹妹,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们可不是别的女人和孩子,而是父亲真正的血脉。我母亲当年,曾经是父亲的妾氏,当初母亲怀上了我和哥哥,却因此被你母亲忌惮。她趁着父亲办差,诬陷我娘,还要将我娘强行灌下堕胎药。是我娘偷偷跑了,才逃过了一劫。”
薛晴冷哼了一声,看向了云昭,充满了不满之色。
“我娘一路逃亡,好不容易在西南安定下来,为了养大我和哥哥,更是受尽了苦楚。这一切,都是你娘造下的孽,我不许你侮辱她!如今我们已经有了立足的资本,本是没想过认亲的。只是回京的路上,机缘巧合与父亲相遇,还被父亲认了出来。”
“没错,我已经和孩子们滴血认亲过了。苗氏的确是我的妾氏,两个孩子的容貌也和我极为相似,一看就是我的骨肉!当初你母亲头胎意外流产,苗氏却有了身孕,她担心苗氏会生出庶长子,影响到自己的地位,便故意害了苗氏。若不是因为她,我岂会让自己的女人和骨血流落在外?”
薛怀仁一边点头,一边怜惜地看向了苗氏和薛晴。
“你哥哥薛征,如今可是镇西大将军的女婿!他能征善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是个了不起的少年俊杰!云昭,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否则的话,等宫里的旨意下来,丢人的只会是你!”
面对云昭的时候,薛怀仁又变成了一张脸,区别待遇,如此明显。
听到了这来龙去脉,云昭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震惊极了。她仔细看了一眼苗氏和薛晴,最主要的,自然是薛晴。
宫外只是短暂的一面之缘,她那个时候便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只是注意力更多的是落在了薛怀仁身上。万万没想到,薛怀仁竟然是真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自己所谓遗留在外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