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表示毫无意见,更有甚者还违心的夸赞王珩是真性情。
“哈哈哈,都怪老朽教子无方,让各位见笑了。小英雄快请吃,这个可是老朽特意找迪忙曲酒馆大厨费尔南先生亲自来做的。”盯着李秀容那张秀气稚嫩的脸庞,眼底闪动着晦暗的眸光,嘴角微翘的王仲怀朝厅内的众人团了个罗圈儿揖之后,便痛快的宣布了开席。“哇!!!”“噫——”得到了东道主许可的李秀容随即就抡起手里鸡翅木筷,在一众宾客惊悚的目光之中连吃了四五块儿的黑暗泰西料理。紧接着又如风卷残云一般的横扫着桌上的其他美食,也不知那么小一只是如何把筷子给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的。“请请请,吃菜,吃菜。”“张贤弟,为兄我先干为敬啊。”“李大哥,你怎么还剩半口?快来尝尝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泰西美食!”———“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莺莺燕燕、袅袅婷婷的舞姬们鱼贯而入,在阵阵雅乐声中翩然起舞,檀口微张,声声悦耳动听的《诗经》在室内回荡。配上席间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喧闹之声,总让人有一种矛盾的感觉,但却是将整个宴会的气氛节节攀升,瞬间就被推上了顶点。“嗖—嗖嗖——”“吱—呀—”而正当厅内众人酒酣耳热,仰天拊缶之际,正厅大门旁边的那两扇雕花木窗却突然被一阵恶风吹开。携带着丝丝阴冷气息,吹的厅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一种名为不详气息的气息开始弥漫空气之中。“王橘,王桃还有王石你们几个先去把窗户关好,然后在一同去院中看看,仔细着些,莫要再出差错了。”眼见着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再次冷了下来,主位之上的王仲怀也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位于次位的盛光萱极有眼色,在自家相公发火之前便招来了侍立在一旁的三名家丁,对他们低语了一番后,就把三人打发了出去。“这晚风居然也被老朽家里的美食,所吸引过来了啊,哈哈哈。大伙别客气啊,来来来,咱们继续喝。”看到盛光萱一通操作的王仲怀脸色稍霁,调整好了面部表情之后,便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继续安抚起了厅内的宾客。“王员外说得对,喝喝喝。”“如此美食怎可辜负,酒来,酒来。”虽然出声响应者寥寥,但好歹没让王仲怀在那里自己去演独角戏。“嘀嗒—嘀嗒——”又一轮走斝飞觥,传杯换盏,星光点点,夜风微寒,随着两声清脆滴钟报时声。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已过了子时,这顿后半程大部分人都吃的味如嚼蜡的寿宴也终于迎来了尾声。“好撑啊。”半靠在座位上的李秀容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却依然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夹着糖油粑粑,整个人更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蘅芜啊,你是怎么做到小小的一只竟然能吃下这么多东西。”坐在李秀容旁边早已经放下了筷子的毕昇看着还在不停进食的李秀容啧啧称奇。这个妹子似乎拥有一个神奇的本领,只要是食物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刚刚还撑的不行,她依然还能再吃两口。“你不懂,有道是莫使金箸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吃嘛。”早已对旁人惊叹免疫的李秀容,自顾自的把面前盘中最后一块儿糖油粑粑放到嘴里,并十分骄傲挺起了胸膛,大声的陈述着自己的人生信条。“哈哈哈,各位喜欢就好,老朽夫人已经为各位准备好客房了,这边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红光满面的王仲怀在送走了前来祝寿的一众宾客后,又折返了回来。看着外表憨态可掬的李秀容露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并十分热情的把毕昇一行亲自引到了准备好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