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拜的。”
“咕噜咕噜~~~”
两个小的往上扶,毕昇往下拜,三人正拉扯之间,就突然听到了有人的腹中传来了一阵轰鸣之声。
“哈哈哈~~”
毕昇腹中突如其来的一声轰鸣直接打破了几人的僵持,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那个川芎啊,去把温在药炉上的白粥盛一碗过来,毕昇哥咱们边吃边聊吧。”
先是冲着一旁笑的不行的川芎吩咐了一声,高正仪接着又拉上了李秀容和毕昇,说说笑笑的朝着矮桌的方向走去了。
厢房内的空间本就不是特别宽敞,再加上堆满了毕昇平日研究所用的瓶瓶罐罐,就更显得逼仄狭小了,因而众人走了没几步就重新回到了小矮桌之上。
“诶,对了毕昇哥,短短三日就恢复了七七八八,您的身体底子看起来应该是还可以的啊,那您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那样的啊?”
!几人到了矮桌跟前,客套了一阵之后,分宾主落座。高正仪出于习惯又为毕昇把了把脉,见他确实是大好了,便彻底放下了心,略做思考之后,还是问出来了心底的疑问。
“嗐,这件事不提也罢。想必这几日你们也知道了我那老妻还有几个儿孙因嫌我整日游手好闲,疯疯癫癫而没人来敢上门说亲,一怒之下带着他们回了临安的事情吧。”
一提到此事毕昇就老脸一红,十分尴尬和高正仪几人说起来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这件事我们确实是略有耳闻,那莫非是她们走的时候连一分价钱都没给毕昇哥你留吗?”
高正仪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毕昇的表情,以为是因为他的家人没给他留钱才差点让他病死在家中,脸上不也由带上了几分不忿。
“咳咳咳,高姑娘啊,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老妻他们给我留了不少的钱,只是,只是我习惯了整日在这里一直研究,一起忙起来就忘记了他们不在家的事情了,结果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染上了时疫,连床都下不了了……”
毕昇的声音越说越低,一张脸也跟着低了下去,整个耳根都是红红的。
“姑娘,毕昇哥的白粥来了,咱们边吃边说吧。”
“嗯,也好。”
川芎的到来让窘迫不已的毕昇暗暗松了口气,看出这一切高正仪也并未点破,直接就坡下驴把话头接了过来。
“咳,那高姑娘你们是来到蕲水县这边的,又是如何找到老朽的家里,最后出手救下老朽的啊?”
喝下一勺碗里的白粥,毕昇轻咳了一声,出声问起了高正仪一行人的来历。
“我们原本是和姨母还有姑祖母她们一同在庐山之上东林寺上清修来着,结果在一个多月之前蕲州这边爆发时疫的消息传到了山上,我姨母自从得到了消息之后就一直食不下咽,寝食难安。”
“最后还是姑祖母实在看下去,才从中调和,答应给我们作保,我们一群小的就在姨母的带领之下从庐山到了蕲州。”
好看的杏眸在眼中转了转,高正仪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几人的真实身份隐瞒了下来,这样既不会影响日后和毕昇的相处,又能隔绝有心之人的窥伺,算是对所有人都好。
“姐,你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剩下的我和毕昇哥讲,你先吃点东西。”
看着高正仪明显瘦了下去的脸颊还有眼底淡淡的青黑,李秀容直接截住了她的话头,还顺手将她碗上的银筷子一把塞到了她的手里。
“原本我们一路走来都顺顺当当的,可是却不曾想到在马上就要到达州府所在的齐昌县的官道之上遇到了一股约有五六百人的流民,我们几人和母亲就被他们给直接冲散了,等我们从他们之中脱身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咱们蕲水县了。”
再一次提到了和自己几人走散的曹静姝,李秀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担忧,虽然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却还是被一旁的高正仪所捕捉到了。
但她这一次没有出声安慰,而只是用左手轻轻揉了揉李秀容柔软的手心,有时肢体的触碰要比语言上的交流更能安抚人心。
“后来到了这里,我姐姐发现这里的时疫同样也很严重,而且有能力独立救病患的郎中有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