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给你了,你就拿着。这是从那个什么老穆帐篷里搜来的,我这还有不少呢。”轻咳了一声,刘平再次把肉干扔给了刘伯孙。
“嘿嘿,谢谢父帅。对了,您身上的伤不要紧吧?”往嘴里塞了两块肉干,刘伯孙又担心的望向自己父亲。
“你劳资我轻易还死不了,赶紧吃你的吧。”瞥一眼关心自己的长子,刘平的目光中满是欣慰。
“咚咚咚咚”
“先吃你的,我去会会那群西夏蛮子。”
脸上难掩疲惫之色的刘平拄着银枪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的往战马那边儿一点点走去,额头上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汗珠。
“互踹,里耿耿我。(父帅,你等等我。)”嘴里的肉干还没咽下去,刘伯孙就赶拎上兵器去追刘平了,最后在他的一再坚持之下,刘平才勉强同意了,和他一起骑一匹马。
“驾驾驾,父帅,这群夏狗完全杀不完啊,郭叔父他们俩可能又被冲散了。”一手持枪,一手执剑的刘伯孙不停收割着番兵的性命,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也在同时搜寻着郭遵和石元孙两人的身影。
“他们两个武艺高强,应该只是番兵被冲散了,咱们往反方向去找找看吧。”刘平一枪挑飞一个番兵,又一枪劈向两名两名番兵,在他们的声声惨叫声中,大声安慰了前面的刘伯孙一句,但他心里也知道,与其说是在安慰自己长子,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已经失去一位袍泽的他真的不敢再往那方面想了。
“驾驾驾,传我命令,全军向北突围。”
“喏。”
剩余不到六百名的宋兵在刘家父子的带领下再次盲从而麻木向北面突围而去,机械的重复挥动兵器的动作,机械的执行的上峰的命令,在无尽的杀戮和绝望中,眼睛渐渐失去神采,最后又都一个一个机械的在战斗中死去。
“这群宋人也真是能坚持啊,咱们的人都不眠不休的攻了两天了,他们居然还能拿得起武器啊,俺遇乞是服了。”一手啃着一只外表焦黄,散发着肉香的烤羊腿,一手拿着手下士卒送来的军报,野利遇乞对自己的这群对手生起了一丝敬佩。
“是啊,我们的这群对手真是一群值得尊敬又让人痛恨的队伍呀。”手里同样拿着一条羊腿的琼妖纳迟十分认同自己上司的话,一场场大战下来,作为一名西夏将官他已经深深认识到自己对手的可怕之处。
“邦邦邦邦”
“敌袭,敌袭,变阵,变阵。”
“嗯?前方有情况,纳迟你速去看看。”
听觉敏锐的野利遇乞在听到锣声的第一时间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并直接把琼妖纳迟派了出去。
“喏。”琼妖纳迟领了将令也不敢耽搁,将掌中虎头金枪一横,枪尾一抽座下坐骑,带着十名十名亲兵就朝着传来呼喊的方向就一溜烟如飞的跑过去了,看的身后野利遇乞一阵羡慕,这家里有钱就是好啊,如果他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一匹良驹,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在野利遇乞和琼妖纳迟还在四处寻找的敌人的时候,却殊不知这支约有千人左右的队伍又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悄咪咪的摸到了他们身后,正准备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都给本官小声着点知道吗,对,马蹄子一定要包严实了啊,还有身子一定要压的低一点儿,别被敌人的哨兵给发现了啊。”背后背着一双铁戟的卢政低声指挥着这支被打散的宋军绕过了好几道西夏岗哨,一点点靠近进了北边的这个方阵。
“本官命令,三,二,一,放。”一把拔出腰间沾满敌人鲜血的配剑,目光森然看了一眼前方不共戴天的仇敌,卢政果断下达了射击的命令,霎时间,数千支吟唱着死亡歌谣的黑色精灵纷纷射向了那群还一无所知的西夏番兵,在他们或惊恐或迷茫亦或或是愤怒的表情之下,冷酷无情的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对,就是这样,瞄准了再射啊,预备,射。”跨坐在疾云之上的卢政再次落下了他的右手,上千支吃人的羽箭在他带着一丝快意,一丝悲伤,还有一丝落寞的复杂眼神中狠狠又一次扎进夏军的方阵之中,阵阵呼啸的风声过后,再次收割走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嗖嗖嗖”
“野利将军小心,快趴下。”
性格急躁的野利遇乞见出去打探消息的琼妖纳迟迟迟未归,便准备自己带人亲自去前方看看,结果还没等他动身呢,就先是听到一阵冷飕飕的破空声,再接着就是琼妖纳迟的惊呼,原本凭借着过人武艺他是可以完全躲过去这支冷箭的,但是琼妖纳迟的一嗓子让他一下分了神,所以他就只躲过了上半身。
“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别让我逮到你,哎呦,本将的屁股。”屁股中箭野利遇乞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