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这么说了,那末将这就送那两个宋狗上路。”米擒木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活像一只随时准备厮杀的鬣狗。
“全军准备,杀。”一把抽出了腰上的弯刀,米擒木鱼一马当先的带头冲了出去。
“嗷嗷嗷,杀。”无边无际的夏军再次汇聚到了自家主将的身后,一窝蜂的发起了冲锋。
“真的就这么死在这了吗?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呢!”郭念祯远远看着杀上来的夏军,脸上划过一行清泪,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驾驾驾,小子受死吧。”米擒木鱼高举着手中的弯刀,一路不停收割着宋军的生命。正当他再次狞笑着举起弯刀,准备逞凶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嗖嗖破空之声,再一回身,就看见三只箭头泛着寒光的羽箭直奔他面门而来。
“嘿。”说时迟那时快,米擒木鱼也不含糊,弯刀一转就直接磕飞两支,再一弯腰,第三支也擦着耳朵飞了过去。
“别让我知道是谁偷偷放箭,不然我高低把他剁碎了喂狗不可。”摸了摸火辣辣的耳朵,米擒木鱼目光狠厉。
“咚咚咚咚”
“嗯?这鼓声,不好是面涅将来了。”坐在马上正暗自得意杨守素听着远处战鼓声,突然面色惨白,生生打了个一冷颤。
“小,小的们,随我迎,迎敌。”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米擒木鱼显然也听出了鼓声的主人,此刻正像一只没牙的老虎,哆哆嗦嗦躲在了大军的后面。
“咔哒咔哒”
群马飞驰,逆着夕阳,数骑人马自高上向下疾冲。气冲斗牛,杀声震天,似破水之箭,又似解牛尖刀,狠狠的扎入十倍,百倍于己的人马之中,疯狂的在敌军中撕开一道血口。
“兄弟们,随我杀贼!”其中一员小将只一人一马,就在铁盾一般的黑甲骑兵之中来去冲杀,手中大刀犹如闪电又似蛟龙,冷芒到处,灿然夺目,人马俱碎。
“杀贼,杀贼。”似是被冲锋在前的那员小将所鼓舞,他身后的十余人气势陡增,爆发出阵阵吼声,纷纷双眼放光,大叫着冲进了夏军之中。
“军,军师,要不咱们跑吧?”看着自己手下被十余人追的哭爹喊娘,狼狈不堪的大军,米擒木鱼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试探着问向一旁的杨守素。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在挽救一下。”一脸菜色的杨守素哆哆嗦嗦提了个建议。
“这怎么救啊?”已经六神无主米擒木鱼不抱希望看着杨守素。
“不如试着抵抗一下,再跑。”杨守素就算再不愿承认,他和米擒木鱼此刻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只好如此了。”米擒木鱼微微松了口气,重新整理好了盔甲,把丢在一旁的弯刀捡起,挎回腰上。最后无精打采的翻身上了马,奔被杨基业他们冲散的中军而去了。
“哎,这次希望能多称一会儿吧,菩萨保佑。”看着米擒木鱼远去的背影,杨守素幽幽叹了口气,从不信佛的他居然破天荒的求起了菩萨。
“咔哒咔哒”
可能是杨守素做下的恶事太多,也可能是他的态度不够虔诚,慈悲为怀的菩萨并没有响应他的祈求 ,响应他的却是撼天震地的马蹄声,还有响彻云霄人马嘶鸣声。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杀贼。”一声冷漠的男声自后方的战场中传来,没有多么慷慨激昂,也没有多么热血沸腾,却成功激起了身后禁军的斗志,也彻底击垮了夏军的最后勇气,只因为这个男人他叫狄青。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杀贼,杀贼。”一千余名斗志昂扬的禁军在身穿如意凤翅兜鍪黄金锁子甲 ,胯下骑着一匹青鬃马,披头散发,戴着青铜傩面的狄青带领下,如下山猛虎般扑向了瑟瑟发抖的西夏士兵。
“军师,军师,你怎么还坐地上了,跑吧。”在杨基业大刀之下捡了一条命的米擒木鱼趁乱摸到后军,就看到了面色灰败,眼神呆滞的杨守素,呆呆坐到了地上。
“哦,是米擒将军啊,难为您还记得老夫。”此刻的杨守素跌坐在地上,浑身都是泥浆,靠近一闻身上还有一股隐约的腥臊之气,哪还有之前的春风得意。
“行了,这时候就别瞎客气了。还能起来吗,不能我扶你一把,咱们哥们逃命要紧。”米擒木鱼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要不是此人是李元昊的心腹,他早就自己逃命去了。
“那就有劳米擒将军了。”杨守素这回倒不客气,直接就坡下驴,使唤上了米擒木鱼。
“不客气,来我扶你起来。”米擒木鱼上前一把扶起了地上的杨守素,仔细看去,他两腿之间还有一块可疑的水渍,再加上若有若无的腥臊之气,米擒木鱼心里更看不上这个腐儒了。
“此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