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依旧稳稳地坐在座位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海岸警卫队军官们像是见了什么奇怪景象,皱着眉头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巴西总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这不是毒。”杜鲁门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心里暗自吐槽这个土包子,竟然连可乐都没喝过。
“啊?你说什么,这不是毒药吗?”总统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停止了挣扎,用充满疑惑和恐惧的眼神看着杜鲁门。
咕噜咕噜。
杜鲁门一脸嫌弃地将巴西总统还剩半杯的可乐一饮而尽,随后,哐啷——他把空玻璃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不是毒,而是美国饮料市场常见的碳酸饮料,叫可乐。”杜鲁门冷冷地解释道。
“……”
总统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
“起来吧。别再丢人现眼了。”杜鲁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一阵死寂。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总统粗重的呼吸声,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羞愧到想死的心情。
同时他也清醒地意识到,从这一刻起,谈判的局势己完全对自己不利,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啊……”
总统绝望地呻吟着,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巴西的命运,或许将从此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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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坐在巴西总统对面,拿出文件开始谈判。
“首先,我跟您说说与阿根廷谈判的内容。”
“……这样可以吗?”
“别误会。”
巴西总统脸色有些难看,杜鲁门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这是基于对美国更有利的考量做出的决定。”
“……”
巴西总统泄了气。
他的随行人员此刻实际上被软禁在酒店,而巴西总统独自坐在财政部大楼的审讯室里。
“与阿根廷的谈判,首先从解除潘帕斯草原农地的外国人所有权限制开始。”
潘帕斯草原,全球三大粮食产区之一,阿根廷的大地主们牢牢掌控着这片土地,形成了垄断权力的卡特尔组织。
阿根廷联邦政府对此也没有过多干预,更没有试图打破这个卡特尔。
因为地主阶层势力庞大,权力根深蒂固。
“实际上,从阿根廷的角度看,或许让美国这个大巨头介入,情况会有所改善。”
毕竟,依靠汲取潘帕斯草原养分成长的传统大地主和既得利益阶层,是国家腐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允许美国企业大规模进入,或许能实现真正的民主。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自由贸易协定(FTA)和对跨国公司的监管解除。”
为纽约的大型银行和粮食巨头们奠定制度基础。
阿根廷是一个有潜力的国家,反过来说,它就像一棵汁水丰富的橡胶树,可供美国汲取。
这是强制性的自由贸易协定。
超级大国美国与中等国家阿根廷之间的贸易,贸易壁垒将全面拆除。
潘帕斯草原的粮食将免税大量出口,美国的大规模生产工业品也将免税大量进口。
通过这个制度,美国将完全侵蚀阿根廷市场。
“全面开放资本市场、解除金融行业监管、外国企业国家项目分配制、铁路铺设权等,我们己初步达成一致,现在相关人员正在白宫商讨。”
治外法权、领土割让,甚至殖民地等字眼,完全没有提及。
铁路铺设权,与其说是军队驻扎,不如说是为了将潘帕斯草原生产的粮食顺利运输到港口以便出口,是一项基础设施投资。
毕竟,美国得先扮演好自由主义捍卫者、亲切的美国人形象。
当然,虽然不会在国家层面签订长达100年的协议,但企业层面倒是有可能签订100年的无偿租赁协议。
“不过,有一点。”
杜鲁门竖起一根手指。
在草案中,他加入了一条帝国主义时期常用的传统条款。
“条款中包含了最惠国待遇。”
说白了就是炮舰外交。
以无畏舰为后盾的炮舰外交在20世纪上演,而南美大陆国家本就被视为美国既定命运和势力范围内的一部分。
在新大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你们对巴西有什么要求?”
“首先,我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