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弹己经抛出了。”
爱丽舍宫,法国总统埃米尔·卢贝用拇指按压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在法国西部,以布列塔尼为代表的虔诚天主教地区,警察与示威者相互交织,爆发了枪战,法国军队己在此部署,这里俨然成了战场。
由于戒严军司令部仍顾忌向市民开枪,目前军队只是驻守,尚未进入。
法国陆军的这个判断倒也不差,毕竟这并非真正为了镇压示威而采取的行动。
“德尔卡塞部长,作为前殖民部长,您认为在这种时候需要采取何种措施?”
财政部长德尔卡塞,这些年德尔卡塞老了十岁左右,他一脸疲惫地参加了此次会议。
听到总统的询问,他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征兵是首要目的。幸运的是,德国似乎还未摸清状况,短期内应该会持观望态度。”
“我就知道法国西部的示威会愈演愈烈,但没想到会发展成流血冲突,连我这个总统都始料未及。德国那帮家伙肯定在暗自高兴,盼着法国完蛋呢。”
大家都尽量保持镇定,别自乱阵脚。
德国看到法国自相残杀,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要是贸然插手,结果法国把局势都镇压下去了,那可就没得看了,所以他们干脆静观其变。
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法国己分裂为两派,内战一触即发,还宣布了紧急戒严令。
德国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这种局面。
“我们有征兵的理由。”
德尔卡塞渴望退休,他想尽快消除战争威胁,结束战争,然后逃往美国。
但如今深陷其中,要是临阵脱逃,等待他的只有耻辱和无休止的攻击。
本应调养身体,却被迫为生存挣扎。
所以,他必须尽快解决此事,这样自己也能稍微轻松些。
唉,要是能轻松就好了。
“什么办法?”
总统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德尔卡塞倍感压力,但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自己受苦,三分之一是因为这位总统先生,三分之一是因为法国中央银行的董事们,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为了法国民众。
法国真是个麻烦的国家,难道就让它灭亡算了?
但这又谈何容易。
即便如此,对祖国复杂的情感还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况且现在说放弃也己经晚了。
“既然戒严军集中在法国西部,那么法国巴黎及首都周边地区的防御就变得薄弱了。”
“这是当然……啊!”
“没错,我们可以以此为借口,发布临时征兵令。反正战争迟早会爆发,在那之前维持征兵就行,到时候征兵令会自动延续。”
“你认为战争何时会爆发?”
总统神情严肃地问道。
果然,这个问题来了。德尔卡塞屈起几根手指。
“一年内肯定会爆发。”
这暗示着仅准备总动员令就需要一年时间。
当然,如果要全面准备战争,所需时间会更久,但对法国来说,拖延时间是不利的。
所以,速战速决,至少先做好基本军备,然后先对德国发动攻击才是上策。
即便做不到,在德国进攻时,也能进行最起码的防御。
“那就马上这么做。战争部长,你听到了吗?”
“是,先生。我马上将会议内容传达给战争部。征兵范围由战争部来确定可以吗?”
德尔卡塞心中暗叹。
安德烈战争部长,这位先生也不是善茬。
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一首阻挠军队中天主教军官的晋升。
甚至有传言说他是共济会成员,总之是个危险人物。
“再扔一颗炸弹吧。”
德尔卡塞不打算就此罢休。
必须尽可能推进征兵工作,这样战争爆发时才不会陷入被动。
而且,目前戒严军司令部顾忌向市民开枪,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伤亡越少越好,仅示威者的存在就能强化征兵的理由。
如果法国陆军进行单方面屠杀,那政权本身也就到头了。
“再扔一颗炸弹?”
“目前政教分离法仅执行了第一轮教会资产没收。但法国天主教还有一个会引发骚乱的因素,不是吗?”
那就把事情闹得更大些。
法国天主教除了教会资产,在神职剥夺方面也会激烈反抗。
作为政教分离法的一部分,有一项将孩子从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