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猛地被推开,一名助手冲了进来。
信念动摇的德尔卡塞微微皱眉,盯着他。
助手气喘吁吁。
“什么事?”
“那,那个……”
助手咽了口唾沫。
“爱丽舍宫传唤您,德尔卡塞部长!连法兰西银行的董事们也都被召集了!”
“什么?”
爱丽舍宫,法国总统办公的法国总统府,是法国政治权力的核心,也是各种政治阴谋滋生的混乱之地。
法兰西银行,实际上是法国经济权力的核心,由200个家族掌控中央权力的银行。
13名左右的银行董事掌握着法国最强大银行的权力。
他们被传唤到爱丽舍宫,而且爱丽舍宫的主人——法国总统也传唤了德尔卡塞。
德尔卡塞猛地站了起来。
有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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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嘶……
驶向俄罗斯的运输船队。
从美国海军港口汉普顿锚地装载军事物资后,驶向俄罗斯波罗的海的运输船队,横跨了大西洋。
维特大臣走上甲板,望着白色翻涌的海浪,陷入沉思。
诺贝尔走到维特身边。
“怎么了?己经确定从美国获得救助资金,连物资都装上船,组建了运输船队,您看起来却不太高兴啊。”
白色舰队的先头部队都在护送运输船队,在大西洋上,没人敢招惹他们。
民众并不知情,这些运输船队大量装载了纽约武器库的军事物资。
因为他们想尽量隐瞒此事。
即便如此,选择从海军港口汉普顿出发,也是因为这里的安保最为可靠。
所以,相比运输军事物资的船队,外界普遍认为这是装载救助金融物资的船队。
正是凭借可靠的安保和掩护,“兰德斯利”计划这个秘密得以保护。
毕竟,“兰德斯利”计划本就是机密。
“不是因为这个。”
呼……
维特大臣咬了咬嘴唇。
他真想痛饮一番伏特加,但现在正在工作,而且也不想掉进大西洋中间。
此刻,他的脑海无比混乱。
临行前,杜鲁门对他的告诫,一首在他心头回响。
——如果发生示威游行……请善待民众。他们都是信仰沙皇的民众。
维特大臣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呢?”
杜鲁门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确切地说,他并非感情用事,而是不会被琐碎情感左右的人。
就算有人在他眼前被枪杀倒地,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但从这样一个人口中说出的话,却很感性,而且与内容相比,语气很平淡。
“嗯……”
圣彼得堡的工人们秘密组建工会,被“奥克瑞纳”(国家安全保卫局,沙俄秘密警察组织)察觉后抓走,送往西伯利亚流放地的事情,最近频繁发生。
“奥克瑞纳”一首在暗中渗透工人的秘密工会,操控着舆论,但正如杜鲁门所说,距离示威游行爆发,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难道是说圣彼得堡的冬宫会爆发示威游行引发骚乱?”
这种可能性非常高。
维特大臣自己都觉得俄罗斯的劳动环境糟糕得让人皱眉。
在经济危机这种特殊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倘若市民游行到冬宫,冬宫的卫队会如何应对呢?
……沙皇并不喜欢工人,甚至可以说,他很惧怕工人。
可以肯定的是,沙皇一定会对工人采取强硬手段。
“大事不妙。”
维特大臣惊出一身冷汗。
俄罗斯皇帝,沙皇的威严,源自民众宗教般狂热的信仰。
一旦俄罗斯皇室权威崩塌,俄罗斯的专制君主制将瞬间瓦解。
专制君主制转变为君主立宪制,或许是好事,但如果崩溃得太快,那将是一场灾难。
砰!
维特大臣用手猛击铁制栏杆。
“该死!不行,必须阻止。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都怪我这把老骨头。”
维特大臣迅速带着助手们前往船长室。
他召集了负责通信的主要人员,快速下达指令。
“立刻与圣彼得堡的冬宫建立无线电通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必须阻止沙皇!”
千万别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