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云声脱下披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路清河怔了怔,欲言又止。/x.i~a\o′s?h`u′o\z/h~a+i+.¢c¢o,m^
他熄了灯,轻轻躺在顾云声的身侧。
心中暗道,算了,阿云舟车劳顿,明日又要去皇宫参加宴会,是该好好休息。
顾云声侧过身,偷偷看了路清河一眼,眸光流转。
这就信了??
现在才亥时,她可是夜猫子,就没这么早睡过。
她挪了挪位置,与路清河拉近距离,双手环绕上他的腰,稳稳覆上他的唇。
“阿云……”
路清河心神荡漾,条件反射般回吻,呢喃道。
顾云声翻身一压,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直至十指相扣,舌尖轻轻勾缠——
寒水院,白衿墨听闻顾云声留宿于碧桐轩,眸中一片冰冷。
跟他说有事来不了,转头就找了路清河。
他在顾云声心中到底算老几?
可明明做梦都想离开,为何还要在意顾云声和谁在一起?
或许是他曾中了‘七夜散’,产生的后遗症深入骨髓,让他以为自己真喜欢上顾云声了。
和顾云声在一块,总莫名失控,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白衿墨辗转反侧,暗暗下定决心,离顾云声远一点。
次日一早
顾云声在碧桐轩用过早膳后,便回到寒水院换上一袭金丝暗红锦袍。
从昨日回来,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对了,她回来的事,王府都传遍了,流月为何不曾出现?
“卫嬷嬷,流月可在湖心榭?”
顾云声在腰间系上玉带,走出屋门,朝卫兰心问道。
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少了个大活人。
卫兰心回道,“奴婢正想禀告殿下,流月昨日一早就出府采办,到现在还没回来,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
“本宫不在府中这段时间,流月可有什么异常?”
顾云声眸光闪了闪,半个月未见流月,她昨日回来,流月却正巧出府?
“没什么异常,流月为了躲王妃,每天都教侍卫武功,偶尔会出府买食材,学做糕点,皆是去去就回,没想到这次…是奴婢大意了,请殿下责罚。”
卫兰心仔细回想了一下,跪下说道。
昨日见到殿下回来,光顾着高兴,一时没注意到流月那边。
流月和王妃同住在湖心榭,王妃总对其冷嘲热讽。,2¢c+y+x*s′w¨.′c?o`m~
而流月不敢反驳,只能尽量与王妃碰面。
每天错开时间,早出晚归,晚上回到湖心榭,流月也小心翼翼,生怕遇到王妃。
直到最近几日王妃搬去寒水院住,流月明显活泼了一点。
殿下不在这段时间,流月会向她打探殿下何时回来,将做好的精致糕点拜托她交给殿下。
奈何殿下压根不在京都,她委婉地提醒流月最近别给殿下做糕点。
但流月却没懂她的意思,依旧每隔两三天做一次糕点交给她。
糕点不能放太久,为了不浪费食物,最后只能吃进她肚子。
她一把年纪,牙口不太行,实在吃不下太甜的东西。
好在殿下回来了,不然再吃下去,她满口牙齿都快罢工了。
“先起来,”顾云声吩咐道,“羽涅,你去查一下流月的行踪。”
流月失踪,要么是自己主动离开,要么遭遇不测。
按照卫兰心所说的,平时没什么异常,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流月的仇人不多,至于谁最有动机,就不必她说了。
正想着,白衿墨身穿华丽衣裙,头戴金钗流苏,一副端庄典雅的样子,迈着步子朝她走来。
“让殿下久等了。”白衿墨垂眸道。
“时候不早了,走吧。”
顾云声瞥了白衿墨一眼,抬脚往王府门口而去。
她没有特意放慢脚步,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白衿墨只能提着长裙,快步跟在她后头。
上了马车,白衿墨目光游移,却独独不看顾云声一眼。
为了和顾云声保持距离,白衿墨没挨着她坐。
而是选择坐在她对面,硬是逼着自己不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