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还能文雅地吟诗作对。
姚老先生对他可谓恩重如山,对他言传身教,教会他各种作战计策。
他曾说过,要为姚老先生养老送终,没想到连姚老先生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父亲不明不白的去世,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可现实还是打醒了他,父亲对熙国忠心耿耿,竟被小人陷害,客死他乡。
若父亲是为了守护熙国,保护百姓,不幸死于战场。
他就算再伤心难过,心里也会感到自豪,而不至于感到心寒和无比的愤怒。
从小父亲不曾对他严格要求,只有习武时,才会对他严厉。
父亲深爱母亲,对他爱屋及乌,很是宠爱。
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父亲都会尽量满足他。
小时候因父亲常年待在鄞州,不经常回府,就算回府也待不了几日。
有一次,他趁着父亲即将离京,偷溜进父亲的队伍里。
不料被父亲逮到,他说啥就是不肯回府,最后父亲架不住他的撒泼打滚,带着他去了鄞州。
也是那次,他暗暗下定决心,长大后要和父亲一样,当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如今他虽还不是大将军,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本以为能和父亲一同报效熙国,谁知道他去桑洛城前,与父亲在鄞州一别,竟是永别。
他一定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用白辰山和董深的人头祭奠父亲和师傅,替他们报仇雪恨。
“少将军,粮草有消息了。”
邵书乘急匆匆来到沈沂然身边,低声地说道,找了许久,总算有点眉目了。
沈沂然闻言,眼中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拔出插入土中的佩剑,立即跟着邵书乘而去。
桑落城别院
顾云声将买来的药材,一部分给沈牧昭熬药治内伤的。
另一部分则是用来制药的,她从京都带过来的药,除了毒药,治伤的药基本都用完了。
好在来之前,她和路清河一同制过药,简单的止血药,只要有药材,她还是能制出来的。
她在屋子待了半天,一边制药,一边谋划接下来的计划。
“倾倾,沈将军醒了。”
直到下午,楚瑜兴冲冲跑进她的屋里,开口道。
顾云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沈牧昭倒是比她想象中更早醒来。
她将制好的药装入荷包,和楚瑜去了沈牧昭住的屋子。
踏进屋子,就看到沈牧昭强眉头紧蹙,似乎有些着急地找什么东西,撑着身体想从病床上起来。
“沈将军,你伤还没好呢,又渗出血了,快躺下。”
楚瑜见状,连忙上前将沈牧昭按回病床上。
“沈将军是在找这个吧?”
顾云声神色微动,从怀中拿出兵符递给沈牧昭,低声说道。
沈牧昭面色一怔,接过兵符,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姑娘,若非姑娘相救,沈某怕是已经死于霁凉山,姑娘的大恩大德,沈某感激不尽。”
沈牧昭抬眸看向戴着银色面具的顾云声,感激地说道,随后忍着痛就要起来向她行礼道谢。
楚瑜见顾云声和沈牧昭有话要说,便先离开屋子,在院子里给沈牧昭熬药。
“沈将军对熙国赤胆忠心,鞠躬尽瘁,我只是不愿沈将军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霁凉山,更不该死于小人的算计之中。”
顾云声阻住沈牧昭起来,正声说道,沈牧昭没死,白辰山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距离岁旦越来越近,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尽快将这边的事处理好。
“沈某真是惭愧,连被人算计都没发觉,敢问姑娘尊姓大名?还有这是哪?”
沈牧昭叹了口气,环顾了屋里一圈,问道。
“我叫云倾,这是桑落城别院,此处僻静,沈将军,你受了重伤,需好好养伤。”
顾云声眼眸一闪,她现在是女子的身份,若是直接告诉沈牧昭她的身份。
信不信一回事,就怕被怀疑别有用心。
再说两年前原主在将军府沈沂然的生辰宴闹的那一出,沈牧昭也在场。
没摸清沈牧昭态度之前,还是先不暴露了。
“沈某多谢云倾姑娘出手相救,这是桑落城?不知云姑娘可有沂然的消息?”
沈牧昭想起之前顾云声说过沈沂然被陷害通敌叛国,语气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
“沈将军不必太担心,沂然还在通缉中,说明暂时还是安全的,倒是沈将军,最近还是别露面为好。”
顾云声淡声道,不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