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然和整个沈家都得一起躺板板。
沈牧昭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丫头为了让他活下去,还真是字字诛心。
而且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揪他的胡子。
不过这丫头胆子可真大,知道是白辰山设的局,想对付沈家,却还敢只身一人去霁凉山救他。
给他吃了不少丹药吊着他的命,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桑落城郊外,楚瑜驾着马车,在停在岸边,有些焦急地张望。
将沈沂然交代的信物交到牛肉面馆掌柜的手中后,他便在之前住过客栈焦急的等待。
直到收到顾云声传来的消息,让他去找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并秘密在桑落城置办一处僻静的院子。
他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连忙动身照办。
期间发现有人在跟踪他,都被他施展轻功给甩掉了。
阳光轻洒在江面上,一只低调的小舟缓缓往岸边驶来。
楚瑜见到熟悉的身影,眼睛亮了亮,连忙跑上前。
“阿瑜,快来搭把手。”
顾云声将船靠岸,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朝楚瑜说道。
太累了,撑船摇橹快一天,手都快断了。
“啊?哦好,声声,这人是谁啊?”
看到船上有个生死不明的壮汉,楚瑜一怔,眼中满是疑惑地将沈牧昭从船上扶下来。
“先回去再说,大夫找了吗?”
顾云声嘴唇微启,将沾了血迹的小舟销毁掉。
听闻沈牧昭在霁凉山失踪,她便知道沈牧昭必定身受重伤。
所以在去霁凉山之前,她写信给了楚瑜,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找了,就在别院里,声声你脸色有点苍白,身上有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楚瑜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将沈牧昭扶进马车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说道。
顾云声上了马车,开口道,“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走吧。”
她身上只有一些刮伤,至于脸色苍白,只是过度使用内力导致的,并无大碍,休息睡一觉好了。
楚瑜点点头,坐上车架,驾着马车朝新买的别院而去。
到了院子后,楚瑜将沈牧昭安置在其中一间屋子。
新买的院子偏僻且环境宜人,极为适合养伤。
顾云声换了件干净素衣,刚想让大夫给沈牧昭看伤诊治。
就看到一个六七十的男子拎着药箱,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离开。
而楚瑜挡在男子面前,拿着银子试图劝说男子。
“臭小子,老夫不稀罕你的臭钱,就没见过没病还看大夫的,你把老夫困在屋子大半天不让走,就算有病人,老夫也不治了。”
张大夫拎着药箱从屋子出来,推开楚瑜,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自从早上被楚瑜找来,说是看病,但到了别院却没有看到病人,当即就要离开。
结果楚瑜称病人等下就来了,他在院子等了一上午也没看到人。
意识到被楚瑜耍着玩,他便拎着药箱非要走。
没想到楚瑜拦住他不让走,还将他关在屋里大半天。
“张大夫,把你关在屋子,实属无奈,小爷很抱歉,但真没耍你,人现在都快不行了。”
楚瑜拦住张大夫的去路,有些心虚且歉意地说道。
张大夫是桑落城最厉害的大夫,据说曾在宫里头的太医院当过御医,为人正直,且医术高超。
若不是得罪了宫里的娘娘,也不会被逐出宫,来到桑落城行医。
既然声声让他找大夫,自然要找最厉害的大夫。
“不好意思,让张大夫久等了,阿瑜并非有意冒犯你,实在是路上耽搁了一会,人命关天,还请张大夫不计前嫌,先救一下受伤的病人。”
顾云声眼神闪了闪,抬脚走上前朝张大夫说道。
不用想就知道楚瑜听从她的吩咐,把张大夫请到别院。
又不清楚她何时到桑落城,为了留住张大夫,便将其把关起来,因此惹恼了张大夫。
“哼,等会再跟你这个臭小子算账,丫头,受伤之人在何处?”
张大夫见顾云声风尘仆仆,且一脸疲惫,显然不是在说谎,只好放下成见说道。
他从医多年,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多谢张大夫,就在这边。”
顾云声感激地说道,带着张大夫去了安置沈牧昭的屋里。
“这伤势也太重了,就剩一口气,若不是用药吊着命,估计早死了,这…沈将军……”
张大夫来到屋里,看着浑身是伤的沈牧昭,心中一惊,忍不住感叹道。
没想到更让他心惊还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