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帮主子躲过侍寝,他只能这样做。
而且主子说了,若顾云声没有喝下这药,就要他替其侍寝。
他刚才端着加了佐料的茶进来,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既担心顾云声不喝,又担心顾云声真的喝了。
如今听到顾云声说等下再喝,倒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说明顾云声没有对他产生怀疑,甚至信任他,却也让他内心有些挣扎和纠结。
顾云声手持毛笔,瞥了一眼边磨墨边走神的流月,眼神闪过一丝精光。
她回忆起那晚流月的样子,提笔在纸上快速绘画。
不一会儿,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便出现在纸上。
画中之人全身赤裸,身材健硕,手上抱着丫鬟服堪堪挡住重要部位,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和局促。
“流月,墨水沾到手了。”
顾云声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悠悠地说道。
“啊?”流月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两滴墨汁。
顾云声拉起流月的手,拿出白色手帕,轻轻地帮他擦拭手上的墨水。
流月抬眸,看着顾云声动作温柔地帮他擦手,睫羽轻颤,心中一紧,连忙撇开视线。
却看到了桌上的画像,脸唰的一下红了,有些无地自容,声音急切低沉,“殿下,你怎么……”
画上的人正是他,而且还是那晚换衣服的场景。
天哪,死去记忆顿时攻向他。
“怎么了?画得不像吗?”
顾云声眼中含着笑意,欣赏着流月的表情,轻抿唇角。
“像是像,但这也太那啥了,殿下快把画合上,别看了。”
流月捏紧衣角,压根不敢对上顾云声的视线,羞耻地咬紧了嘴唇说道。
何止像,简直像到无法抵赖画中之人不是他。
顾云声记性也太好了吧?居然还能把当时他的样子画下来。
单单看这画像,就让他感到无比羞耻和不敢直视。
“为何不看?这么好看的画,本宫还打算把画裱起来,挂在书房,天天欣赏呢。”顾云声拿起画像,淡笑道。
“挂……挂书房?不行啊,殿下,奴才求你了,千万别。”
流月闻言,瞳孔微缩,吓得有些结巴地说道。
这怎么行?这不正经、不堪入目的画像挂在书房里。
岂不是谁都能看到?那他的脸还往哪搁?
“那挂本宫屋里总行了吧?”
顾云声一脸戏谑地看向流月,装作思考,开口道。
“殿下,这画可以不挂?奴才不想让别人看到。”
流月眉心轻跳,搭上顾云声拿画像的手,眼睛漾着水光,语气低哑。
画像若是挂在寒水院的主屋,被主子、公子陌、路清河他们看到,那他更羞耻。
“也行,那本宫留着自己欣赏。”
顾云声嘴唇微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将画收起来。
流月见状,微微松了口气,这画简直是他的黑历史。
看来以后临死前,还得爬起来把画给毁了,才能安心入土。
“殿下今晚能不能别去王妃屋里?”
流月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水,突然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凝望着顾云声,轻声说道。
虽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然主子若是暴露身份,他也活不了。
顾云声抬眸看向流月,幽幽地说道,“哦?那你倒是给本宫一个不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