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休息,休怪我刀剑无眼。”
羽涅冷眼看向流月,语气冰冷无情。
流月瞥了一眼顾云声的屋子,小声地威胁道,“羽涅,你给我等着,明天让殿下给我做主,定要你好看。”
威胁完就认命地提着木桶和抹布离开了寒水院,去空院子擦拭门窗。
这边流月苦哈哈地去了空院子擦门窗,而白衿墨也没闲着,他被禁足,还得抄宫规和绣荷包。
在烛光下,白衿墨手持针线,一针一线绣着荷包,眼中一片冰冷。
自嫁入王府,他已经有两年没做针线活,都有点生疏了。
他瞥了一眼守在外面的霜降,心里微动。
霜降是顾云声的人,一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再加上住在寒水院。
在顾云声和羽涅的眼皮底下,他如今想做什么事都困难。
眼下只有两个方法解除此困境,第一则是找机会杀了顾云声,第二则是假死脱身。
顾云声的身边有羽涅和公子陌,之前错过了最佳的机会,如今想杀了顾云声并不容易。
再加上熙国皇帝对顾云声这个皇子并非完全不在意。
若顾云声突然死了,一旦熙国皇帝派人彻查,难以保证不会查到他身上。
还有一点,就算顾云声死了,他的身份依旧是四皇子妃,无法和离。
白衿墨早就厌倦了男扮女装的生活,只要假死脱身,便可恢复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人前。
还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但假死风险很大,需要细细谋划。
而且他希望能瞒过父亲,这样他就不用再受到任何人的摆布。
在假死前,最好能拿到和离书,和顾云声彻底撇清关系。
白衿墨垂眸看向绣好的两个鸳鸯图荷包,眼眸闪过一丝谋划和光芒。
从顾云声最近的种种行为看来,顾云声还是个断袖,并不喜欢女子,对他也是防备和冷落。
由此看来,顾云声之前让他侍寝,估计是在逢场作戏,想试探他。
不然他住在寒水院这么久了,顾云声为何只和路清河、公子陌厮混,不曾找他第二回。
顾云声不是讨厌他、让人监视他吗?
倘若他假装深情,天天去烦顾云声,打扰顾云声的好事,甚至利用王妃的身份对那些男宠进行责罚。
他就不信顾云声还能忍受他,让他住在寒水院。
没准还能给他和离书,休书也行,只要能摆脱顾云声。
白衿墨将手中的针扎进手指,看着血溢出,唇边勾起一抹病态的微笑。
树影渐淡,星斗隐去,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
顾云声一大早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流月顶着黑眼圈,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破抹布,鬼哭狼嚎地朝他跑来。
“殿下,你可要给奴才做主啊,羽涅他欺负人……”
顾云声抱着手,眼神轻闪,淡淡说道,“哦?他怎么欺负你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昨夜她修练内力,流月悄悄靠近她的屋子,被羽涅抓到。
流月这副样子,看来是干了一晚上的活,找她告状来了。
“羽涅他压榨人,光让人干活,不让人吃饭睡觉,我白天不仅要浇花、挑水、砍柴、扫地等等,晚上还不能休息得接着干活,殿下,你就说他过不过分?”
流月闻言,连忙抱着顾云声的大腿,哭诉道。
“那确实有点过分。”顾云声忍住笑,悠悠地说道。
“是吧,殿下你看,奴才擦了一晚上的门窗,手都磨破皮了,又红又肿,还有几个空院子没擦完,奴才实在又累又饿,还困,擦不动了。”
流月听到顾云声附和,立即伸出又红又肿的双手给顾云声看,继续哭诉道。
擦不完,压根擦不完,他若不来找顾云声,羽涅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今天绝对不会给他饭吃。
“流月,辛苦你了,羽涅太过分了,回头我说说他。”
顾云声嘴角勾了勾,低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才是幕后主使。
她修炼内力和轻功之事,不想让人知晓,有时也不方便流月跟着。
便吩咐羽涅和卫兰心找点事给流月做,让流月忙碌起来。
反正不能让流月太闲,而且流月力气大,没有月银,就是个免费的劳动力。
“嗯嗯,殿下一定要好好说说他,殿下,那我能不能吃饭?”
流月抬眼看向卫兰心为顾云声准备的早膳,吞了吞口水说道。
“可以,一块坐下吃吧。”
顾云声见流月这副嘴馋的可怜样,开口道。
流月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连忙坐下,“殿下,你真好,那奴才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