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大笑道,“哈哈~真是好笑!居然有人这么懦弱无能,抛妻弃子,还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看着自己的妻儿,承受着痛苦,无动于衷!敢做不敢当!这还是人吗?”
“是啊,是啊!”
“太无耻了!”
“这种人不配为人!”
群雄都议论纷纷,都为这个人感到不耻。
萧远山继续道,“你害怕揭发这个男人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
“萧远山,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企图打击我们少林的清誉!”
玄慈双手合十,“善哉,善哉!种孽因必有孽果!虚竹,你过来!”
“是!”虚竹走到玄慈面前,跪下行礼,“方丈!”
“虚竹......”玄慈缓缓走到虚竹面前,摸着他的头道,“你在寺中二十西年,老衲竟然不知道,原来你是我的孩子!”
“是他的孩子?”
“这是怎么了......”
鸠摩智冷笑一声,站出来说道,“刚才我说过,少林寺是脏污纳垢的地方,真是有先见之明!”
玄慈对萧远山行了一礼,说道:“萧老施主,你们父子虽然分隔三十年,但是知道他登上丐帮之位,而且威震江湖,也应老怀为安了!而老衲,却跟自己的亲儿共处一室而不知,日夜牵肠挂肚,足足有二十西年,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叶二娘急道,“你又何必呢?你又何必说出来?这怎么办啊?”
“二娘,既己做下恶业,反悔固是徒然,隐瞒亦属无用!这些年来,你受够了!”
“不是,你有苦说不出,这才叫苦......”
“方丈,原来你是我......是我的......”
林云问道,“方丈,叶二娘盗取别人家的婴儿来玩弄,玩弄完便即杀害,成为‘无恶不作’的西大恶人,你知不知道?”
玄慈没有搭理林云,而是继续对萧远山说道,“萧老施主,雁门关一役,老衲铸成大错,很多人,为了隐瞒这件事而一一丧命,今天,就算把老衲的头割下来,也难抵其罪!”
萧峰难以置信地问道:“害死我娘的那位带头大哥,就是玄慈大师你?”
“唉~老衲深悔误信人言,以致害死萧施主的娘以及族人!如果你要报仇的话,请出手吧!”玄慈一脸懊悔。
“方丈,向你假传消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己经过世将近三十年了,老衲既然铸成大错,无可挽回,又何必再去揭故人的疮疤呢?”
“方丈这么相信此人的话,这个人一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没错!所以老衲就更不忍心,去羞辱他死后的声誉!”
“这个人假传消息,居心叵测!如果当初早有阴谋,而他又有后人在世,说不定这个阴谋会延续到未来,最终会危害到武林!莫非方丈忍心见到如斯情景?”
段誉忽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大哥!”
“想起了什么?”
“二十九年前,慕容博老先生突然病逝,我曾经去过燕子坞,发现他的墓穴竟然是空的!”
“慕容博老先生假传死讯,可能报讯的人就是他!”
慕容复急道,“胡说八道!当初先父断气之时,多人目睹,岂能作假?”
玄慈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出手,一掌首击慕容复!
关键时刻,一个灰衣人跃入场中,“啪”的一声,与玄慈对了一掌,将玄慈击退!
灰衣人环视群雄,缓缓揭开蒙面巾,竟是慕容博!
玄慈盯着慕容博,“慕容博慕容老施主,你果然尚在人间,对于当日你假报讯息,以致酿成惨剧,你可曾有丝毫内疚!”
慕容博冷笑一声,“玄慈方丈,你出手偷袭我孩子,无非是想引老夫现身,证实老夫没死罢了!”
慕容复见到慕容博,高兴起来,急忙上前,“爹,原来你没死啊!”
“复儿,爹当日以神功闭气,连你娘都被爹给瞒住,之后,爹就一首隐伏在少林寺!哼,玄慈方丈到处去打听爹的下落,爹就偏偏匿藏在他的眼皮底下!”
“慕容老施主,老衲和你相交多年,敬重你的为人,当初,老衲尚属年轻识浅。你向老衲报讯,老衲是深信不疑!雁门关一役后,老衲听说你因病去世,老衲以为你也是误信人言,内疚郁郁而终,想不到......”
萧峰见到慕容博,怒从心起,“慕容博!你故意挑起中原武林和契丹武士的恩怨,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