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娴眸光一顿,她轻轻撩起眼皮,眼神慈祥温和。/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见阮流筝是真的疑惑,她笑了笑,启唇说,“因为从我见到傅砚辞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适合你!”
“流筝,你太要强,而且你的能力也允许你要强,可傅砚辞一看就是豪门出身的贵公子,浑身都是骄矜之气。”
文月娴语气微微一顿,她眼神恍惚,似是又回到了当初得知阮流筝和傅砚辞结婚时的场景,上扬的唇角缓缓绷直。
她抿唇,脸色稍显严肃,“傅砚辞是被人追捧着长大,他那样的人,太骄傲,太自命不凡,与你在一起,要么是互相成全,互相成长;要么就是任由嫉妒增生。”
“可是很明显,傅砚辞不是那种会虚心求教的人,他没有容人之量。”
阮流筝眼神一怔,垂在身侧的掌心缓缓握紧。
原来从她第一次像老师提起时,老师就已经将傅砚辞剖析了个干净。
她还真是可笑,当初竟然会以老师不了解傅砚辞为理由和老师顶嘴。
现在想想,真是太过愚蠢了。
阮流筝眸底略过一抹痛色,她深吸一口气说,“那谢青岑呢?为何换成谢青岑,老师你就如此放心了?”
文月娴微微一笑,“不是我放心,而是你的眼光提高了。¢d·a¨n_g′y`u′e`d?u`._c¢o¢m′”
阮流筝眉心微皱,她看向文月娴,眼神隐含一抹娇嗔,“老师,都这个时间点了,你还有闲心打趣我?”
文月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打趣。你难道没发现,你和谢青岑在一起时,他很少有需要你迁就的地方吗?而且,据我所看见的,应该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迁就你。”
她嗓音温和,望向阮流筝的眼神愈发慈祥,就像是在看一个年幼的小辈。
而事实也恰恰如此。
年轻时的文月娴,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可是生自己儿子时的疼痛又太过深刻,导致她心里一直都有所遗憾。
后来遇见阮流筝,起初是因为偶然得知了她的遭遇,所以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惜。
并且她天分不低,算是她看到的,在美术一途上,最有天分的人。
惜才之心,人皆有之。
文月娴不忍心阮流筝被埋没,况且她也真心欣赏阮流筝,相处久了,便也发现了阮流筝身上那数不清的闪光点。
她是真的将阮流筝看作自己女儿来疼爱,甚至对阮流筝的关心都隐隐超过了她的儿子。·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在得知她没有任何预兆就嫁给傅砚辞之时,她会那般生气了。
文月娴闭了闭眼,过往如烟,不可究也。
好在阮流筝及时醒悟,一切都过去了。
她睁眼,眸底略过一抹欣慰的释然,“虽然谢青岑也出身豪门,甚至他的地位比傅砚辞还要高,可是他懂得收敛脾性。”
“上次在我这里,我看得分明,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这两句话在他身上得到了极大的体现。”
阮流筝眉眼一抬,淡粉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真的很少听见老师对别人的赞赏,尤其还是如此高度的赞扬。
她高兴自己这个没有选错人的同时,心里竟然也隐隐产生了几分嫉妒。
她撇撇嘴,“老师,你都没怎么夸过我。我和谢青岑到底谁才是你的学生啊?”
阮流筝表情傲娇,都快三十岁的她罕见地表露出了几分少女时期的骄矜。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会发生在文月娴面前。若是现在阮流筝面对的是其他人,不管是不是长辈,她都不会有如此的小女儿情态。
哪怕是谢青岑。
也只有完全地打开她的心扉,她才能这般地肆无忌惮,毫无保留。
文月娴笑着点了点阮流筝的眉心,“孩子都快五岁了吧,怎么还是如此爱撒娇。”
阮流筝抿唇不语,只是上前抱住了文月娴的胳膊,耍赖似的赖在了文月娴身边。
文月娴无奈地叹了一息,眸底却盈满了笑意,“行了,待会宴会就要开始,虽说都是我的老朋友,但你还真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诉求吗?”
阮流筝动作一僵,她抬眸,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老师,你怎么知道...”她别有所图的。
文月娴摇了摇头,神色无奈至极,“以前我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你哪次不是等着所有人都走了,或者提前就过来送我礼物。”
“今天来得这样巧,你的目的实在太明显了。”
阮流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