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面容微微泛着冷光。
谢青岑轻轻一笑,他伸手,自然地抽出了阮流筝手中的手机,清隽的眉眼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声线清润。
“你觉得如何做才能叫醒一个喝得烂醉的小醉鬼?还是让我一直任由你的闹钟响着,直到你的手机关机为止?”
他嗓音淡淡,深墨色的眼眸轻轻低垂,恰好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五官精致。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误解的怒气,反而还隐隐有些委屈的意味。
阮流筝眼睫轻颤,听着谢青岑清润的嗓音,心底倏然涌现几分内疚。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阮流筝极为清楚自己酒量,虽然说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也绝对不是仅仅那不足半瓶酒的酒量。
但昨晚她确实是喝醉了。
这就说明,昨晚那瓶酒的度数绝非一般的高。
而且还是她擅自去谢青岑的公寓取的,专门挑选的。
阮流筝想起昨晚的一系列行为,胸口处一直盘旋不散的怒气终于完全的消散。
她只觉得太阳穴抽痛得厉害。
她闭了闭眼,轻轻调整了下呼吸,继而掀起眼眸,看向谢青岑,“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急躁了。”
“是我的不对,我…”
谢青岑似是知道阮流筝接下来要说什么,他蓦然抬眸,深墨色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阮流筝,眸色幽深。
菲薄的唇瓣更是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阮流筝却在顷刻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阮流筝微微一怔,适时地止住了话音。
她深吸了口气,唇角微微抿起,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慢吞吞地直起身子。
清冷的眸光中带着一抹意味不明。
她仰头,白皙如玉的面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微光,清丽而脱俗。
谢青岑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阮流筝的一举一动,深墨色的眼眸罕见地掠过一抹疑惑。
他启唇,“怎么了?”
阮流筝粲然一笑,她抬手勾住谢青岑的脖子,零帧起手的在他光滑细腻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眼眸闪烁,“你不允许我说那三个字,那么我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
谢青岑身体僵了僵,他垂眸,伸手抱住阮流筝的腰,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清冷如阮流筝,端庄如阮流筝,没想到竟然也有如此俏皮活泼的一面。
但不得不说,谢青岑真的有被哄到。
他低笑两声,眸色宠溺,“你先去洗漱,我去外面等你。”
“昨晚的谈话没能进行,今天总要继续下去。”
……
半个小时后,阮流筝走出房间,她穿着一件略显休闲的卫衣,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发尾泛着微微的湿气。
漫不经心地走进客厅,视线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谢青岑的身影,她秀眉轻蹙,淡粉色的唇瓣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玄关的方向。
阮流筝转身,看看刚刚进门的谢青岑,清冷的眼眸瞬时划过一抹诧异。
她拧眉说,“你这是?”
谢青岑亦是一身的休闲服装,他信步走到阮流筝跟前,将手中的汤碗递给阮流筝,眉眼含笑,“厨房没有煮汤的东西,我便在自己家做了醒酒汤。”
“如今看来,时间刚刚好。喝了吧,免得头疼。”
阮流筝微微一怔,她垂眸,目光触及到碗中的褐色液体,心底不可控地涌现了一股暖流。
她唇角微扬,抬眸接过谢青岑手中的汤碗,清丽的眉眼柔软下来。
嗓音低柔,“好。”
说完,她端起汤碗,仰头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谢青岑很细心,他计算好了阮流筝洗漱完的时间,早在过来前就将醒酒汤吹凉。
所以汤碗到阮流筝手上时,温度是刚刚好好的。
根本就不会感觉太烫。
阮流筝眼眸一柔,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谢青岑,你真不怕把我惯坏吗?”
“以后我若是真成了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你绝对是唯一的罪魁祸首。”
阮流筝轻轻撩起眼眸,清丽的眉眼隐隐划过一抹无奈,嗓音却是打趣。
谢青岑眉梢微挑,“那样岂不是更好,以后你就只能依靠我一人了。”
他面容清俊,眸色淡淡,清润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平静。
但眉眼间却透着深深的认真之意。
阮流筝轻轻一